第六十二章 油坊[第2頁/共3頁]

“師父，這辣白菜看起來光彩素淨，菜葉飽滿，汁多料足，聞起來更是香氣撲鼻，連吳監正都讚好的東西，您不想嚐嚐？”衛奕雙手接過瓷壇，衝吳兆言使了個眼色。

“淺顯店麵，向南店鋪，向北民居，居中一處天井，堆處雜物，命案產生在民居東側配房，是為油坊一家三口平常居住之處。”

暖回了場子，他明白久留隻會徒增難堪，因而一拍腦門，躬身道，“呀，兆言另有公事，不做打攪，告彆，告彆。”

放眼看去，幾次點頭。

想到這裡，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再次向斂屍房走去。

吳兆言快走幾步，迎到衛奕身前，抱手再次見禮。

汴京府，斂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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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奕看向躺在停屍台上的男屍，緩緩開口。

說完，抬腳快步走出提刑府，連與倉促跑來的衙役撞了個滿懷也不在乎。

走出房外，他看向當空的驕陽，握緊了拳頭。

“統統的雞仔兒死時都呈一種姿式，頭、腳向後扭曲――較著是中毒的症狀。”

吳兆言的腦門頓時排泄些許盜汗，方纔還靈巧的麵龐在一刹時變得生硬，笑不是，不笑也不是。難堪地雙手更是出在半空中，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天井混亂，足跡混亂，笤帚、油紙袋、酥餅、汙物，到處可見，較著有拉扯膠葛過的陳跡。”

他冇法親眼目睹死者開膛破肚的一幕，更彆提握住那把解剖刀了！

師父年齡已高，身子骨大不如疇前，休政（注：辭職）奏請遞了無數次，他若不儘快學會解剖，如何能夠獨擋一麵？

“來了。”他回道。

“嗯。”衛奕又應了一聲，見他手持一個包裹，因而問道，“你有事？”

就算他見過無數凶案現場，碰過無數死屍，但是解剖這一關，就是過不去！

“傳聞慕容伯伯是湘楚人士，好吃辣。巧了，我吳家雖是土生土長的都城人，也好這口。前陣子親戚帶來一罈辣白菜，家人一嘗，都道辣得正宗，辣得甘旨。因而天一見好，兆言從速帶來一罈，讓慕容伯伯嚐嚐。”

固然他盛名在外，“七破”神探如雷貫耳，但是他明白，若冇有師父的一雙驗屍鬼手，很多凶案他是冇法窺得本相的。

吳兆言趕緊掀起壇蓋，遞上前去，“辣白菜，慕容伯……”

一個聲音攔住了他，他轉頭，是同僚吳兆言。

看向空中，七八隻死去的雞仔兒橫七豎八地躺著。

“方剛正正的吳丁儒竟然有一個圓不溜秋的兒子，笑話！”慕容晉抬眼看向吳兆言的背影，不鹹不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