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可思議的夢[第1頁/共3頁]
但是現在,這是甚麼感受?
那就是九品白玉羹已經做好,盛入青瓷小碗裡,一隻一樣是瓷質的湯勺放了出來,在內裡悄悄一攪拌,便見千絲萬縷,俱皆扭轉起來,彷彿一朵花的盛開。
蘑菇,取那種野生的雞腿菇,就是帽子很長很長,幾近把蘑菇杆完整覆擋住的那種,隻要如許的蘑菇才充足鮮,充足細滑,然後帽杆兩用,俱抽成細絲。
切成頭髮絲般細不是重點,重點是,當豆腐能夠切成這般細的時候,通過或連或斷的刀工,便能夠讓豆腐絲“開出花來”,或者置於湯水中閃現出搖擺的水草狀,而通過青菜汁等物把這豆腐絲染色,那它就是水草,起碼從表麵上來講,幾近是完整地肖似。
再接著,一幅清楚的畫麵呈現在許廣陵的腦海中。
第一勺取清湯,翻開口腔,第二勺取混料,飽嘗全味。
許廣陵不是廚師,他也冇學過做菜。
但是明天夜裡的,不一樣。
當如許的畫麵在腦海裡閃過期,許廣陵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舌頭,又嚥了咽口水,但覺口水如海水漲潮般在口腔裡湧出,持續嚥了幾口,卻還是有新的口水在生出。
這是夢嗎?
平常,因為失眠的啟事,許廣陵的就寢質量並不好,是以每次醒來,頭都有點沉,昏沉的那種,偶然乃至另有點頭疼,必等過一些時候纔會消逝。
這過分度了!
昔日的他,又哪來如許的心機?
細緻順滑到甚麼程度呢?細緻順滑到刀工深厚的大徒弟能夠把如許的豆腐切成頭髮絲般細。
夢,這幾年來許廣陵做了很多,很多,但不管是甚麼樣的夢,總有一個最較著不過的特性,那就是,夢中的事情,老是支離破裂的,以片段的情勢存在,並且,相較於實際,夢中的事情總有分歧程度的變形。
夢裡,他變成了一個大廚,在做一道叫做“九品白玉羹”的湯。湯的主料並不龐大,隻要三種,彆離是蘑菇、豆腐、土豆,對的,土豆,就是他昨晚吃的那一樣質料,但是這三樣質料的選料、做法以及加工,卻美滿是許廣陵之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明天夜裡,確切有竄改在他身上產生了!隻是臨時來講,還不知是禍是福。
但是這時,他卻彷彿是一個已經浸淫此道幾十年的廚師,乃至,許廣陵都有一個錯覺,那就是,他感覺,那道“九品白玉羹”,他都能夠把它給做出來!那些隻是想想就令人感覺頭疼的講究和繁複,對於現在的他來講,彷彿就如1+1=2般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