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第1頁/共4頁]
曲氏見他麵色暖和,不若常日給人冷酷之感,想了想,開口道:“阿硯,有一事……按端方不該我說,隻是……”
京中嫁娶金銀玉器不能少,世家聯婚,聘禮抬出去更是要金光閃閃、琳琅滿目,一排的繁華氣象。可兒子定出的這份聘禮,僅金玉頭麵就列了十二幅,寶石頭麵多少、金釧、金帔墜、冠叔、釵簪、珠翠金飾多少,增加了織金霞緞、綃煙紗等希少的絲織物,再加千枚金餅……這份聘禮光看著,秦氏都感覺沉甸甸的拿不住。
曲氏剛好也有事想與陸硯說,便尋藉口讓舒孟馳兩兄弟退下。陸硯見本身的二舅哥、小舅哥分開,從袖中拿出一個乳紅色的象牙盒子,送到曲氏麵前道:“曉得舒六娘子這月二十及笄,屆時小婿不能參加,便與本日提早奉上賀禮。”
陸硯起家將窗格放下,在房中站立了半天,籌辦去金葵樓講這件事問問清楚。他雖與舒家有些淵源,卻也不過是因幼時作為聖上伴讀與舒相有了幾年師生名義,四五年前去江南措置一些事情,曾在舒家借住幾日,與舒家的幾位兒郎有些打仗。是以,他並未見過曲氏,隻是以舒家那幾位兒郎的稟性另有舒六娘子的性子來看,這位舒夫人不該是這般手腕卑劣之人,如此啟事隻能夠出在金葵樓了。那位程福兒慣是個欺軟怕硬的勢利性子,隻怕是舒夫人出入京不久在金葵樓受了氣纔會這般。
出了定國公府,陸硯重新拿出金葵樓的帳本,掃了一眼,丟給前麵跟著的棋福道:“你不必跟著了。”
陸硯也是有些驚奇,盯著窗外看了半響才道:“我曉得了,退下吧。”
曲氏雖心中迷惑,但仍然笑意盈盈的讓他坐下,相互酬酢了幾句,才問道:“阿硯本日前來但是令堂有事交代?”
陸硯餘光瞥過,見狀也未幾留,起家笑道:“本日所來便是為此,多謝嶽母大量不計小婿之過。”說罷頓了頓,看了身邊舒孟馳兄弟一眼,麵色有些糾結。
曲氏微微驚奇,但心中還是替女兒歡暢,伸手接過盒子,微微翻開看了眼,笑道:“如此甚好,六娘三加便讓她帶此花冠。”
陸硯一五一十說了金葵樓與本身母親的乾係,說罷接過兩個小伴計手中的盒子雙手呈上:“小婿懇請嶽母寬恕店內不周之事。”
曲氏一驚,趕緊從榻上起家,表示舒孟馳將人扶起來,連聲道:“這是何故?阿硯莫要如此,都是一家人,有何話固然說便是。”
“如此,小婿向嶽母請罪。”說罷,一撩袍腳,陸硯便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