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神泣[第2頁/共4頁]

洪浩笑道：“以謹慎肝兒你的工夫，就算是拿了天下最短長的兵器，也隻要被人殺的份兒！說不定被‘人皮畫匠’盯上了，剮你一身的皮！”

沈千柔倒是想起來，幾年前，她回洛陽時，他曾托趙洛寒捎來一盒胭脂。

“……”他一時無語，知她心機倔強，難以勸服，便不想多言。

“阿誰不算，”冷飛雪道，“我也要短長的兵器！”

她亦氣得不輕，說話的聲音幾近顫抖：“說白了你就是用心包庇。”

“這吳鉤可馳名號？”溫若問道。

“軒主，你能幫我鍛造一把短長的兵器嗎？”冷飛雪這一問，倒是讓世人溫馨下來。

他謙讓：“給小冷罷。”頓了頓，又道：“你該不會也思疑小冷？她一心包庇白軒主，或許他們是同謀？”

冷飛雪閉上眼睛，腦中已能閃現吳鉤的模樣細節。

“‘論道大會’除了講些武林花邊傳聞，便是一群道人鼓吹黃老之學。這類附庸風雅的集會，去者多談玄論道，隻文不武，我向來不喜這些，白軒主你去罷。”趙洛寒深思半晌，又道，“不過，白軒主你的性命案子還未告終，怕是去了費事，我還是與你同往較妥。”雖說宿世的“論道大會”並無風波，但白一忠是個異數，趙洛寒決定還是謹慎謹慎為是。

次日，“鎖月樓”派數十妙手前去“碧落軒”運送吳鉤。數十人低調押送，不料在半途中遇人伏擊，人亡鉤飛。

“沈女人怎有雅興夜遊海棠湖？”葉未央道。

趙洛寒歎了口氣，心想：可喜可賀甚麼，這吳鉤是我的催命符纔是。也不知這一世可否竄改……

“趙氏出品的兵器公然天下無雙！”白一忠歎道，“軒主冬眠多年，此次煉成吳鉤，可喜可賀！”

溫若和洪浩搶過那吳鉤，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冷飛雪也擠上前去看，卻被二人推開。

“先喝碗薑湯罷。”沈千柔壓下火氣，將手中薑湯遞給他。

夜色濃厚，隻聞秋蟲名叫，孤身一人，倒有些可怖。她忽聽得遠處有燈籠影影綽綽，當即從腰間機括處摳出天蠶絲，籌辦應對。

冷飛雪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忽聽冶煉室傳出開門聲，趙洛寒手持一把鋥亮吳鉤，笑著出了關。他手持吳鉤，悄悄揮動，但見空中一道光弧閃過，龍吟陣陣。他縱身躍起，吳鉤擊在院中石桌上，隻聽一聲悶響，那石桌哢但是裂。

二人言辭狠惡，聽得沈千柔道：“洪護法和溫若盤問過了，四大派掌門均是收到白軒主的聘請纔來江南赴約。一個死在酒樓，一個死在護城河邊，兩個死在田野，獨一共同點，均是死在白軒主的‘孤燈大刀’下。開初我還思疑白軒主得了‘離魂症’無認識殺了人，但如此來看，白軒主成心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