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摸手功[第2頁/共5頁]

趙洛寒踢起一把長凳當門坐了，順手扔出一筒筷子，但見那筷子根根插上天底，隻留半根在外。世人看得傻了眼，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等軒主啊。”見他返來了，她歡樂得緊，忙拉了他的手臂進屋。

次日朝晨，趙洛寒等人合法離店出發，卻見門外闖出去一群人，恰是昨日“龍虎幫”弟子。那為首的何長老一進門便指著冷飛雪怒道：“小女娃，好狠的心腸，你動了甚麼手腳，讓個活生生的娃子七孔流血，暴斃身亡！”

“你那伎倆雖奇，速率卻慢，還想拿住人穴位？”他道，“自此多加練習罷，工夫再好，也非一蹴而就的。”

“我這不是防備‘人皮畫匠’嘛，若不關好門窗，他便不費吹灰之力就出去行凶。”她道。

“嗯，原是拿人手短。”他轉過身去，不與她對視。

“咦，可該如何解穴好？軒主你快彆笑了，快快教我解穴。”她翻開那羊皮卷，找了半天也不得法。

話說趙洛寒一行離了洪州，持續往姑蘇去。一起上，到處都在群情“人皮畫匠”重出江湖，各地平話先生將其說得天花亂墜，玄之又玄。傳言多大同小異，說那“人皮畫匠”以毛髮為筆，以人血為墨，以人皮為紙，以人骨為硯；不描風花雪月，不摹豪傑豪傑，唯以天下神兵入畫。世人雲，“人皮畫匠”陰狠暴虐，且工於易容之術。有人說她是年方二八的少女，也有人稱其乃兩鬢斑白的老翁，另有人稱他虯髯粗漢，偶然又如秀麵墨客……冷飛烏黑日聽得一身盜汗，夜裡投宿常常從夢中驚醒。

“那裡那裡，軒主教我的劍法纔是天下第一。”她忙不迭溜鬚拍馬，殷勤作勢要攙他起家，卻被他一手格開。

趙洛寒淡淡道：“你學就是，彆人教的自是好的。”他這話讓冷飛雪非常汗顏，想她昔日曾向溫若討師，學了“換影術”，現在又學的不知哪門哪路的“摸手功”，卻將趙洛寒端莊教的劍法忘在腦後。

她用筆一一記下，又問：“那可有‘笑穴’？”

她一愣，滿肚子話，卻又說不出那裡分歧，想破了腦袋才道：“你教我劍法，給我削木劍，送我‘月瀾皂絹甲’，待我極好極好，這都是彆人不能比的。”

“再有兩日腳程便可抵姑蘇，回到江南分舵，你好好跟著白軒主和龍長老，平時勤奮些練功，如有不明之處，多就教龍長老便是。你此次為救老白，差點喪命，他定會更加待你……常日裡悶了就找你阿籮姐姐玩，單獨一人切莫亂跑。也彆老想著跟溫若去瓦舍酒坊，你是女人家，終歸得像你沈姐姐那樣找小我嫁了。另有，離那姓謝的一家遠點兒。”他忽地說出這番話來，聽得冷飛雪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