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國破[第1頁/共5頁]

他笑道：“那公主便好好的死罷。到時本王會稟告吾主，追封你一個貞烈夫人。”又喚來擺佈，將趙嬛嬛和劉鑲關押在主帳後的一處小營帳內。

帳外一群女眷瑟瑟而立，冷飛雪一眼認出了劉鑲和趙嬛嬛。她顧忌在場金軍將領浩繁，並不好發話，隻能臨時聽由那宗望、宗翰分派女眷。

“這個本王不能承諾你。”他搖點頭。

完顏宗望問完顏宗翰道：“那兩位是？”

“本王的確承諾過，去留隨你。”完顏宗望擰眉歎道，“可你若一走了之，本王必將遺恨畢生。你仁慈如此，當真忍心麼？”

畫舫以內，諸人肅但是立。

沈傲拱手讓道：“恰是。現在蔡京首級已取，還剩下一個蔡攸。我這平生為仇恨而活，眼看大仇得報，卻可了無牽掛了！”說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才說著，完顏宗望便挑簾而入，一見冷飛雪便笑道：“過來瞧瞧，本王得了甚麼寶貝。”他大手一揮，小卒便呈上一個紫檀大箱，謹慎翼翼擺在案上，翻開來倒是一箱畫軸。冷飛雪心想，定是金人從大宋皇宮搜刮來的名畫，雖貴重，卻染了血腥。她皺皺眉，並不去碰。

完顏宗望又笑道：“畫上有的，什物亦有。本王猜想你定然喜好這些刀刀劍劍，便幫你收著了，好幾箱子呢。”

那日，冷飛雪兀安閒營帳內作畫，卻聽帳外一陣喧鬨。丫環來回，道是活捉了宋帝，將士們正喝酒慶賀。

完顏宗望挑眉，親身展開一副畫軸，畫中倒是一把長劍，留白處是徽宗題字：“劍名花間”，附有猩紅龍印。冷飛雪驚詫，忽地想起，是了，當初蔡氏父子為討宋帝歡心，派人畫了人間名器，又以“人皮畫匠”之名殺人盜器送入宮中，這些畫定是他們用以媚諂宋帝的。既然有畫，那麼定也有神兵了。

她道：“此生虧欠你，來生再……”

“本王隻想你在身邊，一向伴隨本王。”他悄悄握起她的手，柔聲道，“你我雖無伉儷之實，你倒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儘力禁止本身的一廂甘心，比疆場禦敵慘烈百倍，明裡無死無傷，可知我早已潰不成軍。”

“落雪了。”冷飛雪忽將目光瞥向帳外，漫天飄起鵝毛大雪，竟將她帶到初識趙洛寒的那一年。那年，姑蘇城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她孤苦無依，她雙目失明，卻被一隻雪獒馱到了他身邊。今後，“軒主”成了她幼年時最美的夢境。

“三今後，送我回西夏罷。”她道。

帳內，冷飛雪方要開口，卻聽趙嬛嬛嘲笑道：“大金國的王妃，當真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