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魚[第4頁/共4頁]

這時，海水傳導的怪叫幾近貼著耳朵響起，我麵前剛晃過數道藍影，便見數張咬合力驚人的牙齒，帶著血絲朝我撲來。

是深海人魚。

――“薩爾斯，你的仁慈總有一天會毀了你。”

通過陽光看清他長相的一刻，我驚住了。

我震驚地昂首，人魚領主正帶著一群凶悍的赤鱗人魚遊來，而剛纔被我進犯的深海人魚們，也圍向了我。

“煞！”他抓著火條撕扯，猖獗地甩動魚尾，嘴裡收回叫喚，要不是我四肢緊纏著他，我必然會被他甩出去。厥後大抵見抵擋冇用，他不再掙紮，老誠懇實地擺動魚尾，加快朝岸邊遊去，隻要嘴裡還不平氣地收回叫聲。

但是人魚領主的身軀是我們幾倍，他擺動一下魚尾，所進步的間隔也遠比我們多，我們之間的間隔在不竭收縮！

我看到了被海水切碎的陽光，隻要我再向上遊一米，就能穿透海水，呼吸到新奇的氛圍。

見鬼，又是剛纔那傢夥，他竟然耐住了我的高溫烈火。

那傢夥立即像被人按下了停息鍵，停止了行動，癡鈍幾秒後，他鬆開我，發瘋一樣甩動魚尾，攪得水流構成旋渦，嘴裡收回單個音節，彷彿在喊甚麼東西。

深海人魚群公然給我們讓了道，但火線的人魚領主卻追得更快了。

我迷濛中看到陽光下，一雙淺綠色眼，清澈、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