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喀釋[第2頁/共5頁]

但冇想到明天，我又見到了淺綠色眼的孩子，還是一條年紀並不大的人魚……我撫摩著吊墜上的裂縫，母親，是你在冥冥當中指引著我麼？

幾個小時前，諾德族的警官強行帶走了與我們奧妙來往的這孩子，隻因在諾德族的法律裡，明文規定不準諾德族與戈賽族來往，一旦冒犯法律的嚴肅，等候的將是十幾年監獄之刑。

“嘿，看我做甚麼，我甚麼都不曉得。”大抵是感遭到人魚的殺氣，馬奇無辜地擺手後退，向我投來乞助的目光，“薩爾斯，我……天！”

我猛地展開眼，瞳孔逐步聚焦構成圖象，我看到藍天與海鳥，但我潛認識還留在夢魘裡，大腦還冇開端運轉。

“麼達？”他收回兩個充滿迷惑的音節，看模樣是不明白我為甚麼會防備他。

“瓦嗒。”他艱钜地吐字。

我冇有說話。

統統都結束了。

但是不成思議的事情產生了，那警官就在我開槍的一刹時，抱起孩子，將孩子胸口移到他腦袋的方向……

“喀釋……”他神采愉悅地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在我們之間用手臂畫了一個圓，魚尾輕微擺動著又想挪近我，我小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一樣的間隔。

光輝的陽光好像金色的地毯鋪設在這片沙岸上，從太陽離海平麵的位置來看，時候應當是下午四點擺佈。

他的傷口需求獲得醫治，不然細菌傳染會要了他的命。

我本來覺得這傢夥幫我，是想獨享我的鮮血，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這才發明，他的魚尾竟被殘暴地扯破了，深可見骨的裂口和赤紅的肌肉構造證明他曾經曆過一場可駭的廝殺。幸虧，人魚的身材具有完美的自我修複體係，那斷裂的豁口外很快就結出一層透明薄膜，禁止鮮血的大量流出，再漸漸地修複創傷。

我望疇昔，隻見一條深海人魚弓背趴在沙岸上，蹼爪深嵌入沙中，衝著馬奇伸開嘴，暴露鋒利的牙齒，眼神充滿打獵者的鋒利光芒。他們兩人看起來在鬥爭，但渾身是血的人魚明顯不是馬奇敵手，他很快就被馬奇捋倒，在沙岸上鹵莽地甩動魚尾掙紮。

火線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出現的紅色波浪拍打在礁石上，濺起層層浪花，成群海鳥在上空遨遊，收回鋒利的鳴叫。

我大抵看了一眼四周，這不是我們熟諳的西澤亞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