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追問[第2頁/共4頁]

“是老爺的父母。”虎嬤嬤打了個哈欠，又輕拍了秦含真幾下，“好啦，快睡吧。嬤嬤也困了。”

秦含真獲得了答案，很想持續詰問下去，但看到虎嬤嬤閉上了眼睛，隻好閉了嘴，將心頭的迷惑壓了下去。

虎嬤嬤展開眼，無法地看了看她，小聲答覆：“還不睡？把穩明兒起不來。”

不等她多想，關家就到了。

虎伯諷刺地笑笑：“他們那裡有阿誰銀子？我說了，翠兒如許的名聲，他家的屋子和物件都不會有人買的，也不會有人雇他一家三口去做活。如果拋下家業，到彆處去餬口，冇盤費，官府也不會給路引，他們也走不遠。米脂縣裡，我們老爺德高望重，大家敬佩。若叫人曉得他家的女兒是在我們家裡犯了錯誤，才被攆走的，他們不管去了哪兒，都冇有容身之處！”

秦含真與虎嬤嬤一起睡，她藉著視窗射出去的月色，打量著後者的臉，曉得她也冇睡著，便小聲問她：“嬤嬤，老侯爺和老夫人到底是誰呀？”

秦含真穿過來這麼久了，跟這些身邊人也算混熟了，膽量大了一些，便搖著她的手臂撒嬌：“嬤嬤，您如果曉得就跟我說嘛，我不奉告彆人。”

秦老先生冇有說話，虎嬤嬤先一步開口指責虎伯了：“你又發甚麼瘋？桑姐兒還在這裡呢，你說話也冇個計算。”

秦含真聽得忍不住挑眉，本來倒黴於何氏母女的傳言，已經在縣城裡傳播開來了。上返來的時候，明顯還冇有這些聲音。

大師彷彿都很快就睡下了，除了外間小廳留下了一盞燈，四周都是烏黑一片。

秦含真眨眨眼，如果說是祭祖時的牌位，天然是秦家的老祖宗了。她聲音又壓得小了些：“是祖父的父母嗎？還是祖父母？”

關老太太一看外孫女的神采，就曉得她不舒暢，嘴裡隻要垂憐的，毫不會指責，還一再說虎嬤嬤：“孩子病得短長，就不要勉強帶她來了。如果折騰得她又病了，老頭子在地府之下也不能放心。”

他走到秦含真身邊，伸手慈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姐兒彆擔憂，老爺會給你做主的。那翠兒丫頭是佃農之女，不是我們家的奴婢，我們家冇法殺了她，也賣不了她，打人又要將她留在家裡養傷，免得她有個好歹，壞了秦家名聲，而罵人又不痛不癢的，有甚麼用？留著她反而礙眼。但姐兒也彆覺得，放了她，她就真能好過了。她家裡本來極窮，是靠著佃了秦家的地來種，女兒又在秦家做丫頭，才攢了點家業。現在她一家都不再是我們家的佃農了，偷走的財物也都還了歸去。等她一家回到村裡，必然會被村民鄙夷，難以容身，餬口都成了題目，他們的日子定會超出越糟，外人卻隻會說我們老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