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憤[第2頁/共4頁]

普通環境下，事情到了這一步，何氏就該不再設法強辭抵賴，為女兒擺脫了。再如何說，章姐兒也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她犯了大錯，即便要罰，也不成能真把她打殺了的。還不如早早坦承錯誤，賠罪報歉，另有但願爭奪廣大措置。

何氏的臉有些下不來，但夏荷倒是保住了性命，被關到柴房裡去了。

但是章姐兒一向躲在屋裡不呈現，何氏也不肯斷念，一向在設法為女兒脫罪。這一回更離譜的是，她竟把主張打到年僅三歲的親生兒子梓哥兒身上！

祖父秦老先生和奶孃張媽都曾經問過秦含真，是否還記得是誰推她下土坡的，她能說甚麼呢？隻能點頭裝失憶了，因而懸案持續懸而未決，謎團仍然是謎團。

秦老先生當時歎了口氣，冇說甚麼。張媽倒是憤恚又遺憾地表示：“便宜章姐兒了！小小年紀就這麼狠心，公然是她阿誰娘教出來的！”

牛氏痛罵了何氏一頓，還罰她到院子裡跪了三個時候，又將梓哥兒抱到懷裡安撫。秦老先生重新到尾都不說甚麼，卻特地花了半個時候陪孫子玩，而不是去指導門生們的功課，由此也可看出他的態度了。

章姐兒躲回了本身房間中，因為吃驚而哭個不斷的梓哥兒則被送去了祖母那邊。二嬸何氏顧不上哄兒子，回房與章姐兒不知說了些甚麼，出來就喝令丫環夏荷跪在院子當中，叱罵她護主不力，又說土坡上隻要她一個大人，其他都是孩子，桑姐兒摔下來，定是她害的。

何氏那兩日有些暴躁，固然在公婆和下人麵前不說甚麼，但張媽堅信，她必然煩惱不已。

她之以是看不開上了吊，約莫也是因為過分絕望吧。

關氏罵完又回房持續照看女兒。這時候，桑姐兒的祖母，秦老太太牛氏也在婆子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推開窗子衝著院中的二媳婦何氏嘲笑道：“我們秦家幾十年來都是鄉裡馳名的積善人家，這還是頭一回傳聞要活活打死丫頭的。二媳婦本來是官宦人家的令媛，氣度比我們家的大很多了，動不動就要打死人呢。一家子都在守孝，日日敲經唸佛，恨不得給老邁多積些陰德。你喊打喊殺的是給誰看？！”

誰知何氏狠心，見夏荷認下了罪名，就叫婆子打她八十板子，為桑姐兒償命。

大抵這也就是何氏有恃無恐的啟事了。她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半日，就“暈”了疇昔，至今還在自個兒屋裡“養病”呢，罰跪之說天然也不了了之。除了在大伯子百日祭禮時，她在婆婆號令下，去跪了一跪，其他時候連門都不出，丫頭婆子服侍著，湯湯水水扶養著，日子過得比不受罰時還要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