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憤[第4頁/共4頁]

又有幫著救人的鄉民，因為體貼桑姐兒的環境，還堆積在秦家下院裡呢，聽得上院裡吵吵嚷嚷的，好象說夏荷成了推桑姐兒下土坡的真凶，便替她辯白起來了。固然當時冇人瞧見是誰推了桑姐兒，但夏荷抱著梓哥兒從坡上跑下來後，桑姐兒對他們說了“她推我”的話，可見不是夏荷做的。若說她是真凶，那可真真冤枉！鄉民儉樸，不忍見夏荷受屈，紛繁向秦老先生申明真相。何氏再想將黑鍋往夏荷頭上栽，也就不成了。

梓哥兒就在母親的諦視下，抽抽答答地向祖父祖母表示：“是我推二姐姐下坡的，不關大姐姐的事，我錯了，求祖父懲罰。”

誰知何氏狠心，見夏荷認下了罪名，就叫婆子打她八十板子，為桑姐兒償命。

他一個三歲的孩子，說話還不算流利，難為他如何將這句話完完整整地講完了，一張漲紅的小臉上帶上了委曲的神采，話音剛落，眼圈兒就已經紅了。

何氏目睹著流言無用，桑姐兒在大夫診治下雖已復甦，卻又成了傻子，並且環境越來越糟糕，隨時都有能夠斷氣，關氏悲忿不已，對峙要獎懲凶手，她孃家人也來幫著鬨，何氏擔憂女兒虧損，就連夜讓兄弟將一雙後代送回了大同，自個兒卻留下來麵對公婆妯娌。

何氏的臉有些下不來，但夏荷倒是保住了性命，被關到柴房裡去了。

大抵這也就是何氏有恃無恐的啟事了。她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半日，就“暈”了疇昔，至今還在自個兒屋裡“養病”呢，罰跪之說天然也不了了之。除了在大伯子百日祭禮時，她在婆婆號令下，去跪了一跪，其他時候連門都不出，丫頭婆子服侍著，湯湯水水扶養著，日子過得比不受罰時還要舒暢。

關氏悲忿至極，倒是無可何如。大房無嗣，獨一的女兒又隻剩下了半條命，她深知本身是冇有底氣為女報仇了。

關氏都快氣得吐血了，秦老先生更是大怒，牛氏直接罰了何氏去跪祖宗牌位。可這都冇甚麼卵用。章姐兒已經逃離，想罰也冇了受罰的人，他們隻能先顧著奄奄一息的桑姐兒，等這事兒有了成果，再打發人去大同送信，讓老二秦安去罰女兒。

牛氏痛罵了何氏一頓，還罰她到院子裡跪了三個時候，又將梓哥兒抱到懷裡安撫。秦老先生重新到尾都不說甚麼，卻特地花了半個時候陪孫子玩，而不是去指導門生們的功課，由此也可看出他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