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餐[第2頁/共4頁]

回東配房的路上，秦含真還往西廂張望了幾眼，見那邊總算有了動靜。兩個丫頭進收支出地送食盒，看起來何氏的午餐還挺豐厚？

虎嬤嬤板著臉道：“轉頭我來跟你一塊兒查驗，看是否還丟了東西。現在先把包裹清算好吧。”張媽趕緊應下，回身去將包裹裡的物件一一歸置。

秦含真之前就聽張媽說過，母親關氏孃家父親是縣城裡的一個教書先生，有秀才功名。關氏另有母親、哥哥、嫂子和侄子。不過秦含真醒來這麼多天了，一向冇見過外祖家的人呈現。

秦老先生也不怪她，隻在炕邊坐下，對老婆道：“老關的景象不大好，我想著，如果桑姐兒身材還撐得住，明兒就帶她疇昔見一見。”

虎嬤嬤看過料子，又去瞧彆的，見綢緞有，細棉布也有，絲線也有，另有些瓶瓶罐罐的香料、香脂，以及零瑣細碎的金銀塊，並戒指、耳環、銀三事兒、舊荷包等小東西。

虎嬤嬤低聲哄著牛氏，牛氏哭完了咳起來，越咳越短長，虎嬤嬤趕緊給她拍背倒茶。

秦含真瞧了一眼，見是兩匹花緞料子，一匹黑底帶小紅碎花的，另一匹則是棕紅色帶福字的，看起來非常繁華的模樣。

秦含真冷靜哭了一會兒，也就止住了。牛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有些鹵莽地拿帕子給她擦臉：“好了好了，你頭上的傷還冇好呢，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哭多瞭如何受得住？”又查抄她頭上包紮的白布，看是否歪了，重新清算了一下。

牛氏與虎嬤嬤的對話還在持續停止著。

虎嬤嬤唉聲感喟地輕拍牛氏的背，低聲安撫著她。牛氏又哭了一陣，昂首看向仍在發楞的秦含真，歎了口氣：“你這小東西可不能再有個好歹了。彆學你娘，她就是個狠心短折的……”牛氏忍住了冇說下去，眼圈卻又紅了，“前些天她纔跟我說，要貢獻我們老兩口一輩子的，這才幾日？她就放手去了。”

牛氏呆了一呆，抱著秦含真，怔怔隧道：“親家老爺如何就如許想不開……”

秦老先生掀了簾子進屋，看到這景象，無法地說：“這又是如何了？”

牛氏瞪他一眼：“甚麼如何了？我不過是跟孫女一道悲傷了一回，哭一哭兒子、媳婦，另有那快死了的親家罷了。！”

張媽已經返來了，正坐在炕邊清算著兩個包裹，見她們出去，趕緊起家接過秦含真：“虎嬤嬤來了？你快來看，這都是從翠兒家裡搜出來的。大奶奶之前賞她的東西，我都記得，冇動她的，這裡全都是她自個兒偷的。你瞧這兩塊料子，這是年下大奶奶給太太做新衣裳的時候，特地托人到綏德州買的，做完衣裳後各剩了半匹，原想著本年給親家太太也做一身。誰知大爺出事了，大奶奶冇顧得上，就壓在了箱子裡。那裡想到，翠兒那丫頭竟然每樣偷剪了足足三尺多！我方纔查了箱子裡的料子，剩的都不敷給親家太太做件比甲了。你說那丫頭可愛不成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