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官軍[第1頁/共4頁]

吳少英淺笑道：“說是說了，隻是問他們是那裡的官軍，他們又支支唔唔地。縣令大人覺得他們在扯謊，就叫人關了起來，等明日給榆林衛去了公文，問清楚他們來源後再審。本來他們真是官軍麼？那為甚麼又不肯把話說明白呢？”

這時候，門房的人來報，說表舅爺吳少英來了。

秦含至心中對這些人的來源已經有了個猜想，謹慎看了看祖父秦老先生的神采，他彷彿也想到了甚麼，神采不是很都雅。

這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小聲喚他，扭頭看去，倒是秦含真，掀起了東配房的門簾，探頭探腦地，在朝他招手。

秦老先生聽完後，就一向沉吟不語。裡間的牛氏不明白他在憂?甚麼：“老爺，但是有甚麼不對？”秦含真則不吭聲。

牛氏哂道：“也不是冇人受傷，何氏跟秦泰生家的不就傷著了麼？隻不過我們冇瞥見罷了。”

秦老先生皺起眉頭，越想越感覺不對了。中秋、重陽已過，臘月未至，這時候年不年，節不節的，衛所放甚麼假？還是一放就放了二十人。更何況，榆林衛的人放假以後跑去臨縣，也泰初怪了。要曉得，榆林衛名義上還在秦王轄下呢，臨縣倒是晉王的地盤。就算這批官軍是從大同換防去的榆林，三年之期未滿，也不好私行又跑回晉王地盤上吧？

秦老先生卻道：“事不宜遲，我快馬趕路，應當能在入夜前入城。早晨我就不返來了，你好生安息，不必等我。”

秦老先生奇特的就是這一點。邊疆再如何承平，駐守金雞灘的官軍也不是能隨便分開的，更何況還是整整二十人，兩個小旗的兵馬。臨縣離榆林有二三百裡路，米脂離榆林也不近。這二十人隻因為何子煜說一聲，花點銀子，就能拉攏來？榆林衛的人，甚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秦老先生來到裡間，對老婆道：“照金環的說法，何子煜等人冇籌算扮成鬍匪，冇有放箭，那箭又是如何來的呢？據墨虎所言，當時林中放出的箭雖多，卻冇有一支射到我們的人身上。要曉得，當時大師都已經亂成一團，另有馬吃驚四竄，如許還冇有人受箭傷，那放箭的人也相稱高超。”

阿誰處所並不是甚麼舒暢的地點，如果往前三十年，朝廷還跟北戎時有戰事的時節，駐守那一帶的都是悍將強兵。但現在承閏年代，幾十年冇有過大戰了，偶爾有些零散小牴觸，死傷也不大。金雞灘的哨所，既不是互市地點，人丁也少，住不好吃不好的，總被邊軍視為苦處所，大部分人都不樂意去。會被安排疇昔的將士，不是冇根冇基，就是受人架空，常常一去就冇法調走了。叫大同換防過來的邊軍去，倒是省了大師的力量。反正他們隻能待三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