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抹黑[第1頁/共4頁]

牛氏點頭：“這話是正理。這纔是端莊有操行懂禮數的讀書人該說的話呢。你表舅的操行是靠得住的。當年他還在你祖父跟前讀過兩年書呢。我當時候就說，可惜冇生個女兒，不然必然要招了他來做半子。”

秦含真爬了起來：“姥姥跟虎嬤嬤去了彆的屋子說話，我一小我待在大炕上無聊。小姨拉了表舅到屋後吵架，就在窗外頭，我聞聲了。”

虎嬤嬤道：“關家二女人本年十六了，按理說早該是出嫁的年紀，可這幾年隻傳聞她要說親，卻冇見她定下哪一家。縣裡早就有群情了，說關家二女民氣氣兒太高，抉剔得很。給她說敷裕人家，她嫌人家冇功名，不敷麵子；給她說有功名的人家，她嫌人家太窮，怕刻苦；給她說有功名又敷裕的人家，論理該事事快意了吧？她又嫌說的不是原配；好不輕易終究有人給她尋了個樣樣挑不出錯來的，舉人家的少爺，自小讀書，有家業，還是頭婚，她又嫌人家長得欠都雅。因而拖了幾年下來，至今未曾許人。也許是見吳舅爺年青漂亮，前程光亮，脾氣也好，關二女人就不肯罷休了吧？隻是強扭的瓜不甜，連她自個兒的家人都不附和，她如許混鬨又有甚麼意義？”

牛氏嘲笑：“她這是仗著家裡人寵她！想著她鬨上一鬨，也許爹孃哥哥就承諾成全她了呢？真是好厚的臉皮！竟然還美意義抉剔這個，嫌棄阿誰。她不過是個秀才的女兒，家業也隻是平平，識得幾百字，不做睜眼瞎，就敢宣稱自個兒才貌雙全了。不是仗著我們秦家汲引，她那裡來這麼大的臉？！”

牛氏與虎嬤嬤的說話仍在持續著，虎嬤嬤已經將本身在關家的經曆說了出來。不象秦老先生，為人刻薄，還為親家諱飾，半個字都冇提起關芸孃的糟苦衷，虎嬤嬤是毫不會在牛氏麵前扯謊的，更何況，她本身也看那位關二女人不紮眼。為著這關二女人混鬨，他們一行人不得不提早告彆回家，連午餐都誤了，兩位仆人一老一小都捱了餓。桑姐兒本來要請大夫來看暈車的症狀，也臨時打消了，回家路上受了大罪。虎嬤嬤看了心疼，早就一肚子氣了。

關家家業就是這麼起來的。能夠說，冇有秦家幫襯，關老爺子就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教書先生。他的女兒，天然也隻是秀才之女，冇甚麼可誇耀之處。可因為關家是秦家姻親，還極得秦家正視，旁人便也敬關老爺子三分。

秦含真歪了歪頭：“我不曉得呀，表舅當時跟小姨說，她的婚事自有姥姥和大舅做主，現在還不是提這個的時候，說女孩兒不該把這類事整天掛在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