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惱怒[第2頁/共4頁]

秦老先生見老婆一臉寂然，盤坐在炕上，也不由得跟著嚴峻起來：“出甚麼事了？”

牛氏將虎嬤嬤帶返來的動靜說了一遍，又講了本身的猜測，然後道：“你感覺關家人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如果他家真的打著這類主張，今後我是萬不能讓桑姐兒再到他家去了！”

虎嬤嬤上前奉侍牛氏晝寢，牛氏有些不放心孫女，叮嚀虎嬤嬤：“去瞧瞧桑姐兒可睡下了？讓張媽籌辦好藥，等桑姐兒睡醒了，記得讓她吃下去。”

牛氏衝著地上啐了一口：“我還一肚子委曲呢！平哥媳婦和桑姐兒是刻苦了，但我和老頭子也冇偏幫姓何的。姓何的要做滾刀肉，我們也冇籌算手軟，可從冇有為了孫子，不顧孫女死活的事理。我雖病著，也強撐著安撫了平哥媳婦半日，勸她看開些，也許桑姐兒能好起來呢？若實在不能好了，我親身做主，把梓哥兒過繼給她做兒子。若她不樂意，那就給她籌辦一份嫁奩，當女兒似的嫁出去，毫不會讓她一輩子冇個成果。我連壓箱底的田單都拿出來給她了，她自個兒不要，還說會孝敬我們老倆口一輩子。當時說得好好的，誰能想到冇過幾天，她就自個兒上了吊！我能怨誰去？她人都死了，留下桑姐兒一小我孤零零的，我不說她狠心不要孩子，關家人倒怪我們讓他家女兒吊頸了？！”

牛氏越想越感覺是這麼一回事，神采更加丟臉起來。

因為長媳關氏恭敬，她疇前不如何看得起關家的，也待親家客氣幾分，拿他家做個平起平坐的親戚來往。可關家有很多行事分歧端方，她原是看不上的，不過給長媳麵子，纔不說甚麼。現在長媳死了，她顧恤孫女兒成了孤兒，也樂意讓桑姐兒與孃家靠近。但如果關家為了好處，打桑姐兒的主張……她就不能忍了！

牛氏撇嘴道：“就算他提了，也不能承諾。孩子大了也不能承諾！歸正我是不會把桑姐兒嫁去關家的。他家家教不好，平哥媳婦倒罷了，他家小女兒從小就被寵壞了。他家又隻要關秀一個男娃子，天曉得會不會也被寵壞了？我可捨不得叫桑姐兒去受他家的氣。如果嫁了彆家，桑姐兒被欺負時，還能希冀親姥姥親孃舅去撐腰。如果嫁進關家，被他家孫子欺負了，桑姐兒可就真真求救無門了，那才糟糕透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