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白首偕老[第1頁/共3頁]

落無塵悠然道：“那又如何！既能扳倒潘織造和潘貴妃，何妨再進一步，將這紡織行業再清除一遍，替大靖、替天下百姓做些無益的事，青史留名？”

落無塵呆了會，已然分清了夢境和實際，頓時感覺不成思議——那真的是夢？為何如此清楚，清楚的此中一些餬口細節他都曆曆在目；乃至，他和李mm所生養的每一個子孫的名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在夢裡，他和李mm相知相許、相愛相親，觀春花秋月，看夏雨冬雪，平生一世一雙人，將一個個淺顯的日子串成白首偕老，直至子孫合座！

寧致遠伏在木桶邊沿，看下落無塵輕笑道：“落兄如許不遺餘力地幫李女人，真是情癡。”

寧致遠坐在後艙船麵上操琴，不消昂首也曉得魏若錦站在二樓的雕欄旁，雙手托著腮，悄悄聆聽他的琴音，月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他身邊，觸手可及。

後艙，落無塵泡在木桶內。

此次聲音很衝動。

寧致遠道：“我們還冇入宦海呢。”

落無塵淡聲道：“機不成失，時不再來。”

魏家畫舫停在內城某處河道。

落無塵瞅他道：“賢弟已經有主張了，還問。”

寧致遠伸手推他，“子安兄。”

他父親說過那次經曆。

寧致遠笑問：“莫非不是？”

落無塵道：“顛末那次觀政，他們清算了西北和江南紡織行業，並清除處所吏治，脫穎而出！”

落無塵道：“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推了兩下，落無塵才醒睜眼。

寧致遠看著他笑了。

默了一會，才淡聲問：“我已好多了。為何不彈了？”

落無塵盯著他不語。

“本來賢弟考較愚兄？”

落無塵反問：“賢弟可想一展胸中抱負？”

寧致遠道：“天然是想的。誰甘心平淡過平生呢。”

他便管不住本身的心了，心隨便動，傳到手上，本來他操琴是為了替落無塵埋頭的，此時卻透出纏綿之意：彷彿與心上人在水鄉的青石街雨中安步、月下泛舟；又似共西窗剪燭、紅袖添香。幸虧少年的豪情純粹，這纏綿如初春的新綠，讓人覺著清爽，並不狂縱。

落無塵問：“賢弟以為誰出麵合適？”

落無塵道：“這件事毫不能通過王相和梁大人，隻能交於彆人，不然將功虧一簣。”

寧致遠道：“不錯！”

落無塵猛抬眼看他。

落無塵道：“僉都禦史段啟明，可出麵彈劾潘織造。再請刑部謝尚書出麵。”

兩人三言兩語將潘織造後路堵死了，相互都表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