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教導之過[第1頁/共3頁]

太後板滯，那是甚麼？

她顫抖著嘴唇，極力壓抑失態，嚴明對王壑道：“梁大人一片忠心，哀家非常佩服，也很痛心。然你母親求仁得仁，所求的恰是大靖天下安寧，而你起兵造反、攻打皇城、挾持天子，豈不違背了她的誌願？”

因而，太後就如許出來了。

太後感到一陣有力、痛苦，實在接受不住王壑意味深長的目光，脫口喊道：“你口口聲聲罵他昏庸無能，那不都是你母親一手教出來的？另有你父親，另有崔淵、謝耀輝……都是他們教的！哀家和先帝並未曾乾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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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就是天子逼的！

太後也能定下心來看奏章了，一看之下，不由淚如雨下，既為梁心銘難受，也為大靖難受，因為梁心銘之死，並未換來朝堂安靜，反而令局勢生長一發不成清算。她也明白了王壑發瘋的啟事：這是以為嘉興帝逼死了他父母，以是要報仇了。——究竟上，也確切如此。

嘉興帝氣血翻湧，斷斷續續道：“這都是……梁心銘……狡計，亂臣賊子……欺瞞世人。”

嘉興帝羞憤道：“這本就是……你母親……一手安排的……詭計，逆賊、彆、裝模作樣！”

王壑問：“太後是說我母親教壞了他？”

太後的心針紮似的疼。

嘉興帝終究緩過氣來了。

太後身子不住顫抖，道：“我兒子無能？當年你母親親口讚他聰明，並不輸給你！”

“停止！”太後嚇得肝膽欲裂，撲上前掰王壑的手，一麵滾下淚來，一麵顫抖著痛斥王壑，“哀家真是看錯了你，竟當著先帝牌位弑君，的確大逆不道！無君無父的東西！若非先帝對你母親網開一麵，那裡會有你？”

王壑道：“他倒行逆施，我會替母親清理流派，毫不讓他禍害天下，辱我母親名聲！”

這一刻，他豁然開暢。

太後越深想，越覺心冷。

兩人如販子百姓般吵架。

王壑：“……”

太後：“……”

這話刺激了王壑，厲聲道：“開口！我父母欠你們的，已經還清了！此事休得再提！”左手從嘉興帝手中扯過那奏章，劈臉扔向太後，“你好好瞧瞧！”

竟然令王壑如此狂怒？

太後斬截道：“哀家並無此意，但他確是你母親教出來的。想必你母親也問心有愧，才……”

梁心銘這封信不是留給先帝的，而是留給王壑的。她早對嘉興帝有防備了，以是一向不準王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