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原來心有所屬[第1頁/共3頁]

少女獵奇地看著潘嬪。

乾陽殿外場院，跪滿了寺人宮女。

觀棋吟道：“不以無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鎖。氣若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我明白了！”

觀棋的目光令潘嬪很不舒暢，她不適應似得轉開目光，一掃王壑，秀眉微蹙——王壑的冷視、強勢，更令她不舒暢。再看呂暢……眼中滿是擔憂。

那呂暢是誰？

潘嬪微動，嫋嫋婷婷。

自她出去，呂暢便失了魂。

趙朝宗道：“是。”

呂暢嘴唇爬動，“我願招。”

呂暢驚駭道：“不！”

潘嬪收回目光，輕柔地看著他，那目光，似鼓勵，似安撫，更似擺脫，超然出塵。

回身就要命令拖屍。

能引發他存眷的女子，必有過人的才氣和智謀，或令他獵奇，或令他防備，或乾脆壓他一頭——就如李菡瑤如許，先引發他興趣，然後纔會存眷其人。

潘家也騙了她嗎？

王壑道：“江南第二才子東郭無名傳聞過嗎？”

呂暢俊顏素白，嘴唇微顫。

觀棋被王壑趕到乾陽殿角落，風雨雷電保護在她四周；王壑站在乾陽殿門內，批示趙朝宗和胡齊亞對付一波又一波突如其來的暗害和偷襲；張謹言帶領上萬的玄武軍，徹夜搜尋皇宮各個角落，剿滅廢帝餘孽。

“你……是……”

王壑悄悄地看著他。

李菡瑤心機太靈敏！

王壑說的是真的！

這一夜，皇宮殺聲震天。

“你曉得她出身？”

俄然，一縷嫣紅沁出她嘴角，如鮮花開放！

呂暢氣勢寂然一泄，滿眼絕望、心如死灰，放棄抗爭般、蕭索道：“請留她全屍。”

然郝凡是李菡瑤。

王壑有些不測，跟著就笑了，調侃道：“不過是一場肮臟的買賣，何必做這情深不悔、忠貞不二的模樣。你覺得他愛你？你曉得他是誰嗎？”

她目光停駐在王壑臉上。

她微微勾起嘴角，輕啟丹唇，對王壑幽幽道：“梁心銘本宮都不怕，何況你。”目光超出王壑肩頭，看向乾陽殿上方，對殿內哭聲恍若不聞，也冇跪。

她想問呂暢“你是誰”，但是拚儘儘力，最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殘暴的本相、被棍騙的痛苦，令她感到荒誕絕倫，特彆是在王壑和“李菡瑤”麵前丟臉，她忍無可忍，崩塌了保持平生的空穀幽蘭形象。

“你若招認，我會給她一個彆麵的死法。”王壑懶得再看潘嬪，直接對呂暢施以威壓。

呂暢呆呆地看著潘嬪閉眼，好一會，彷彿肯定她永久醒不過來了似得，才昂首盯著王壑，目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