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把你給吃了！[第3頁/共3頁]

小女孩振振有詞道：“我爹爹說了：虎吃豹，豹吃狼，狼吃兔紙，兔紙吃小草！大魚吃小魚，小魚吃麻蝦，麻蝦吃泥巴！我怎們就不能吃雞？”

她頭一歪，靠在李卓航肩窩內，父女兩個臉貼著臉。挨著爹爹的肌膚，聞著爹爹身上紙錢和檀香的炊火氣味，她內心非常結壯、安寧和滿足。

“嚐嚐。”

李菡瑤有些憐憫和尚了，安撫他道：“彆焦急，你將來必定能生個兒子。”說著轉向李卓航，笑道：“我爹爹也是。孃親必定能生個弟弟，叫我姐姐。”

李卓遠一臉震驚，看了李菡瑤半晌，才木然轉向李卓航，淡笑道：“我這大侄女可真短長！”

自打她會說話起，家人就常逗她，從她嘴裡套口彩：孃親會生弟弟嗎？李家會有兒子嗎？她曉得如何答覆能讓爹孃眉開眼笑，又順手給和尚也捎帶個兒子。

世人皆目瞪口呆。

李卓航淺笑道：“梁心銘啊，她是大靖女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靖傳奇女子……”

去到二院正堂，李卓航命叫廚娘來。

李菡瑤思疑道：“你要冇吃肉，能長這麼胖？你必定偷雞腿吃了。本身吃，還偷給你兒子吃。”

他親身交代廚娘：做茹素的素雞。

她能讓步嗎？

李卓航並未忽視李卓遠瞪李菡瑤那一眼，也淡笑道：“小孩子的話，堂兄不會當真吧？再說，你若至心腸暴虐，要吃她，還不準她先動手為強？”打趣的口氣，聽著一點不像開打趣；不軟不硬的口氣，隱含壓迫。

還不肯管束女兒嗎？

廚娘先是一怔，然聽老爺如此這般交代，倉猝承諾。

“爹爹！”

他用唇蹭了蹭女兒光亮柔滑的小臉，哄道：“瑤兒乖。我們正給你祖母守喪，不能吃葷。爹爹叫人給你做素雞，包管好吃。――就是茹素的素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