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奇蹟出現[第1頁/共3頁]

他二人有著驚人的默契。

朝雲道：“不是因為身份——不對，就是因為身份。固然弟弟不看重家世和身份，但觀棋分歧，她是李菡瑤的丫環。你鐘情李女人，卻娶了她的丫環，她們主仆情深，將來免不了有連累，你真能做到心無掛礙？若不能，豈不是作繭自縛？對你本身、對觀棋都很倒黴。若觀棋不是李菡瑤的丫環，而是彆的甚麼人的丫環，便無礙了。”

看來，罷休並不那麼輕易。

他真要好好想想。

但是他想不成了，空中俄然震驚起來，不是腳下，而是頭頂，就像夏季暴雨到臨前，巨雷在天空滾滾而過。幾個年紀大些的禁軍麵色大變，當即伏地的伏地，貼牆的貼牆，都把耳朵緊貼著空中（牆麵）聆聽。

王壑對趙晞道：“這不算好處聯婚。他們本來就相互傾慕，若結婚則是百姓之福。李菡瑤稱王就稱王。讓她稱王，可保江南穩定，減少內戰。不然江南亂了，固然費些工夫也能光複，但是以導致生靈塗炭，卻非明主所為。”

王壑一心兩用：兩耳豎尖了聆聽說話內容，雙眼掃視門那邊的景象，隻見一架大插屏擋住了視野。

答案就在插屏那邊。

“仇敵的救兵到了！”

“可愛！慕容星私奔之流，竟學會了這手腕。覺得自焚就能燒潔淨本身嗎？還不是知名無分的野女人！——甚麼聲音？”說話人聞聲石門挪動聲，轉過身來。

“皇上鑾駕隨後就到。”

趙晞便發明，王壑豁然開暢般，又規複了安閒、自傲的神態，不複之前的蒼茫。她迷惑地問：“若李菡瑤不肯歸順，不還是一樣要打？我瞧這內戰免不了的。你怕是白搭心機。李菡瑤比其他權勢更難對於。”

他並未決定娶觀棋，但朝雲的話令他不舒暢。他母親也是小戶人家的女兒，但是父親很愛母親。他不信賴被母親教誨出來的大姐會反對他娶丫環。

他也不肯娶個替人。這對觀棋不公，對他本身也是一種熱誠。他不會草率地決定畢生。

可真要他放棄觀棋，他又丟不開，總覺對勁猶未儘，就像聽一支美好的琴曲，一曲畢，餘音嫋嫋，仍舊在耳邊繚繞，在心上迴旋，然後在某個深夜，或者某個不經意的刹時——就比如眼下——不經意地浮上心頭，引得他循著影象追去江南，重溫與她的初會；又追到都城，回味與她的再見；再追來北疆，等候與她的再次相逢……

王壑心焦的了不得，團團轉了一圈，霍然昂首，看著牆壁上太極八卦浮雕圖，狠狠地咬牙。俄然他伸脫手，宣泄般地快速敲擊刻著“乾坤坎離”等字樣的石塊，仍然是循著本來的思路——他堅信本身的推斷，想不出新的來，都敲了很多遍了，熟諳得閉著眼也不會敲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