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先瞧上兒子[第2頁/共3頁]

李卓航淺笑道：“無妨。”

因而坐下。

葛亭笑道：“彆說這們刺耳。”

李卓航：“……”

李卓航笑道：“我們私交好，纔敢直說。”

葛亭籌辦了一大篇話，還冇說完呢，聽他竟承諾了，不由一呆，問：“不是說不能安排嗎？如何又應了？”

又想：李卓遠雖不靠近他，但承平商號徽州分號每年都給他送年節禮，都是以李卓航的名義送來的，都是從湖州那邊運來的特產土儀，足見李卓航在他身上用心，並未隨便對付他、讓人在徽州府買些東西打發他。

葛亭道：“恰是他。外甥要讀書，花消大，他又狷介，不肯白白受我幫助，我隻好幫他尋個差事……”

李卓航並未等多久，纔看了兩份邸報，葛亭就返來了。

葛亭看出他不快，也不詰問他了，便將王詔在宦海上的一些事奉告他聽：王詔是都城王氏一族旁支，算起來，是左相王亨的族叔。他到徽州，也雷厲流行地辦了幾件事。比如燒製水泥、修建水泥路，鼓勵山區人種茶等。常日開口杜口“王相”“梁大人”，恐怕人不曉得這層乾係。

這是他的至心話。

他便笑道：“李老弟脾氣中人。”

李卓航道：“這姓少見。”

李卓航心想，這清楚是狐假虎威。

哀鴻反了，他要如何結束？

李卓航忙道：“葛先生操心。”

葛亭“噗”一聲嗆了，忙撇開臉大咳一陣，再詰責道：“你這是先瞧上了兒子，再取他老子？”

李卓航道：“他們竟不先派人去考覈，就派兵了？”

李卓航心一緊――

寂靜一會，葛亭才道：“你這動靜舊了，是多少天前的。我今兒下午聽他們說，那些哀鴻在兩個反賊頭子帶領下，擄掠了城裡很多大戶，到青華山安營紮寨，做起匪賊來了，凡是過往的商客、百姓，都洗劫一空。”

落無塵泡了茶，捧給李卓航，再弄些果品；又搬過一摞案牘，對李卓航道：“這是比來的邸報，孃舅抄來的，叮嚀先讓李老爺看，說他很快就返來。”

落無塵淺笑，冇出聲，回身去提了個紫沙壺來，燒水泡茶。

李卓航便問他甚麼事。

李卓航道：“我瞧你這外甥不錯。”

李卓遠攀附王詔，未免就蕭瑟了葛亭，葛亭內心是有些酸的，但又不好說甚麼，他不過是個小吏，才氣有限，莫非不準人家靠著大樹去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