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如意公主(5)(修)[第2頁/共3頁]
“翠兒死得好慘,那夏王真不是人。”這是喜兒的聲音。
快意麪前發矇,兩隻耳朵似聽不見了,夏王的聲音象是從悠遠的天涯傳來,她甚麼都看不見,倒是將夏王的眼神看了個清楚--那是暴虐的、暴戾的卻又非常鎮靜的眼神,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令人膽怯的眼神。
她想起她本身。想起她做的每一件事,以及她遭受過的每一件事。
“寧死不平?”夏王猙笑,反手一巴掌再甩在她的臉上。
“咚”的一聲,快意暈倒在床邊。
喜兒頓時冇了聲音。快意聽到這裡,再聽不下去。她拖著身子挪回床邊,就這麼一小段的路,快意隻感覺仿若千山萬水,她麵前發黑,她看不到任何但願。
崔公公和喜兒他們,忠心耿耿地守在快意床邊,一點都冇敢奉告她,夏王已經派人把喜服送過來了。崔公公叩首求過,說公主傷病未好,連床都下不了,又那裡撐得住婚禮?可惜冇人理睬他,隻一句“這是王叮嚀的”,就能把崔公公統統的來由都打了歸去。
崔公公張大了嘴,愣在那邊。快意在床上翻回身子,轉頭過來看著崔公公的眼睛,說道:“公公,求你了,我們逃吧!”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小米子和喜兒在外頭哭,快意強撐著身子起來,偷偷走到門後聽。
她躺在床上,簌簌顫栗。
崔公公猛地一震:“公主……”
但夏王是何許人也,他交戰南北,靠武力掙得皇權實位,哪還會怕崔公公這半桶水的工夫。他一拳擊碎了椅子,順著去勢翻掌拍在崔公公的胸膛上。崔公公被打飛出去,一口血噴出,撞到門柱上又摔了下來。
快意醒了,不言不語三日,然後一日俄然把崔公公叫到床邊。她說:“公公,我從小便是由你看著長大的,你與我說實話,我,真的是很糟糕的公主吧?”
快意聲音很輕,卻很果斷:“公公,這處所太臟了,快意不想死在這裡。哪怕葬身沙海,哪怕骸骨風蝕,也比最後的歸宿落在這裡強。”
日子離快意與夏王的大婚越來越近了,可她的傷遲遲未好,她食不進睡不著,身材越來越差,一向連床都起不了。
厥後產生了甚麼事,快意不曉得了,她乃至不清楚她是因為驚駭暈疇昔的,還是被夏王暴打暈疇昔的。等她再成心識的時候,隻記得渾身的疼痛和無邊無邊的驚駭。
快意沉默很久,俄然對崔公公說了一句話,她說:“公公,我曉得你們跟著我,吃了很多苦。但是,我想最後再率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