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戴罪立功[第1頁/共3頁]
黑嘯天緩緩轉過身子,把心中設法跟冷月說了,冷月聽了,心中暗喜,這一步步彷彿皆逃不出那人的布控。冷月冒充點頭應允,臉上一副忠仆報效的虔誠之態,眉眼兒透暴露幾分熱切,低低說道:“奴婢肮臟螻蟻之人,殿下救我,乃是對我恩重如山,怎好言謝,殿下放心,紅娘娘那邊一貫待我不薄,待到我去說說,也許娘娘看在奴婢的賤臉子上,到也會應允也說不定!”黑嘯天見冷月非常熱切,像是握了很大掌控般,遂點點頭,揮手道:“你且去吧!請到了紅娘娘,請速速帶到我這裡來!快去吧!”一揮手,冷月倉促去了,在分開前,冷月看到張壽丞向她擠了擠眼,低低的斂起袖子做了個手勢,嘴裡道了一聲:“有了!”冷月點頭,像是支應了甚麼,悄悄點了點頭,眼神兒微微一顫,悄悄退了出去。
冷月瞥見那人恰是太子,忙忙的俯下身子,彷彿明白了是太子把她救出水牢,叩首道:“奴婢冷月拜見太子殿下,隻是不知太子殿下喚奴婢前來所為何事?”
張壽丞悄悄苦笑,都說太子狠戾,實則不過冰山表麵,內心裡竟有著一絲稚氣,也難怪,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且是嬌生慣養,雖則也經曆了幾次戰仗,且都是得勝,不免的幼年嬌縱。
黑嘯天這一日忙慌亂亂,直到太醫辭職,內心委實難受不堪。那倒地吳嬤嬤早已給安排耳房安息,太醫來過說是思慮過分,並無大礙。隻是那一等太醫張壽丞前來診視,卻說秀士娘孃的病生的蹊蹺:雖是麵若桃花般素淨,但是滿身高低虛汗潮熱,若說是夜間盜汗此時卻還是傍晚,天還未黑,若說是自汗,手腳卻又微微發熱,並無冷意,若說有病,赤色恰比常日倒要紅潤很多,若說無病,似這般出汗不止,口乾舌燥。
現現在,這太子隻得好言哄著方可轉圜他這脾氣。張壽丞漸漸安慰道:“太子說的但是氣話!現現在娘娘情勢危急,隨時都能夠……駕鶴西去……微臣久居這深宮,專是替娘娘妃子診治,太子對秀士娘娘之心,人儘皆知,既然都是為了娘娘早日規複,還望太子收了性子,多多的替娘娘著想,紅夫人那邊,太子如果前去,不過是溫言安慰一番,微臣曉得紅娘娘也不是促狹之人,定會明白太子的一番苦心的!還望殿下三思啊!”張壽丞說完,冷靜地隱在一邊。
“你們是誰?為何救我?”冷月被黑衣人背在身上,蒙著眼睛,也辨不得方向。幾個黑衣人在身邊飛速前行,暮秋的天空隻掛著一彎冷寂的殘月,把一些冷冷的月光塗抹在暗淡的屋簷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