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夢囈[第4頁/共5頁]

想到這裡，劉瘦子又感覺那裡不對，繞著頭想了一想，道：“不對吧，程胡牌！應當是‘痛改前非’，不是‘痛前改飛’吧？”

“哈哈哈！”滿屋的童生聞言，頓時笑成一片。

騙誰呢？

回家以後，程劍展轉反側夜不能寐，他自小便癡迷前門大街上聽雨茶館裡，平話老張的評書《酒仙劍俠傳》，心中最是敬慕那飛天遁地的劍仙，老是胡想著有朝一日，學習幾手仙法，斬妖除魔。

少年夢，好清閒，斬妖除魔行九霄。

深思著散學今後，再去城外桃花林裡，把那副枯骨的小劍和布囊取到手裡。

“哼……如此的頑童，非要好好嚴懲一番不成！”趙秀才忿忿的想著，悄悄下決計好好調教一番阿誰混球小子。

夢醒先生一戒尺，皮肉刻苦把書抄。

若不是看在他阿誰開賭坊的爹，給的束脩學金那麼多的份上，他才懶得管這頑童學得是好是壞！

姑蘇城裡，小清河邊，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裡，間或傳來朗朗的讀書之聲。

程劍悄悄撫著本身被打得紅腫發痛的手，在內心偷偷灑了一把悲傷淚，咬牙切齒的悄悄心道：“笑吧！你們就笑吧，小爺我發明寶貝了！改天小爺我真的當了劍仙，嘶……哎呦……好痛……”

初春三月，寒氣未消，已經有水鴨成群結隊的在河麵上戲水，兩岸的房舍烏瓦白牆，這是江南水鄉特有的氣象。

這幾句荒唐的夢話，在溫馨得有些詭異得書院裡顯得格外清脆，四周的童生聞之，忍不住一陣暗笑。

一貫峻厲的趙秀才黑著臉，夾著書院上獎懲孩童用的戒尺，漸漸的站起家，向阿誰不務正業的少年走去。

隻聽得少年“哎呦哎呦”的疼醒，騰地站起家來罵道：“哪個小比揚子的打我，小爺我削……”

“不不不！劉員外，你的女兒我不能娶，真的不能娶！啊？兩個？兩個就更不能娶了！”

書院的教書先生姓趙，人稱趙秀才，屢試不第之下在故鄉開了這間書院。趙先生雖科舉有望，可他教書卻有一套，素以峻厲著稱，此時正舉著戒尺、點頭晃腦的傳授這些蒙學不久的童生們背書。

******************************************************

……

程劍這少年也和很多不務正業的少年不異，擲骰子、賭牌9、架鳥鬥犬、偷雞摸狗這些東西他一點就透，一學就會，但是一說到讀書習字，程劍就隻剩下哈欠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