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

第75章 國公府雪夜留賓來賓樓燈花驚夢[第1頁/共6頁]

陳木南隨即上了轎,兩個長隨跟著,來到大功坊。肩輿落在國公府門口,長隨傳了出來。半日,裡邊道:“有請。”陳木南下了轎,走進大門,過了銀鑾殿,從中間出來。徐九公子立在瞻園門口,迎著叫聲:“四哥,如何穿這些衣服?”陳木南看徐九公子時,烏帽珥貂,身穿織金雲緞夾衣,腰繫絲絛,腳下朱履。兩人拉動手。隻見那園裡高凹凸低,都是太湖石堆的小巧山子,山子上的雪還未曾融儘。徐九公子讓陳木南沿著雕欄。曲盤曲折,來到亭子上。那亭子是園中最高處,望著那園中幾百樹梅花,都微微含著紅萼。徐九公子道:“邇來南京的氣候暖的如許早,不消到十月儘,這梅花都已大放可觀了。”陳木南道:“表弟府裡不比外邊。這亭子固然如此軒敞,卻不見一點寒氣襲人。唐詩說的好,‘無人曉得外邊寒’,不到此地,那知前人措語之妙!”

窈窕才子,竟作禪關之客。

虔婆又吃了兩杯酒,醉了,涎著醉眼說道:“他府裡那些娘娘,不知如何像畫兒上畫的美人。老爺如果把聘娘帶了去,就比下來了。”聘娘瞅他一眼道:“人生活著上,隻要生的好,那在乎貴賤。莫非仕進的有錢的女人都是都雅的?我舊年在石觀音庵燒香,遇著國公府裡十幾乘肩輿下來,一個個團頭團臉的,也冇有甚麼出奇。”虔婆道:“又是我說的不是,女人說的是,再罰我一大杯。”當下虔婆前後共吃了幾大杯,吃的乜乜斜斜,東倒西歪。收了傢夥,叫撈毛的打燈籠送鄒泰來家去,請四老爺進房安息。

吃了一會,陳木南身上暖烘烘,非常煩躁起來,脫去了一件衣服。管家忙接了,摺好放在衣架上。徐九公子道:“聞的向日有一名天長杜先生,在這莫愁湖大會梨園後輩,當時卻也另有幾個馳名的角色。現在如何這些做生、旦的,卻要一個看得的也冇有?莫非此時天也不生那等樣的角色?”陳木南道:“論起這件事,卻也是杜先生作俑。自古婦人無貴賤。任憑他是青樓婢妾,到得收他做了側室,厥後生齣兒子,做了官,便可算的母以子貴。那些做戲的,憑他如何樣,到底算是個賤役。自從杜先生一番品題以後,這些縉名流大夫家筵席間,定要幾個梨園中人,雜坐衣冠隊中,說長道短。這個成何體統!看起來,那杜先生也不得辭其過。”徐九公子道:“也是那些發作戶人家。如果我家,他怎敢大膽?”說了一會,陳木南又覺的身上煩熱,忙脫去一件衣服,管家接了去。陳木南道:“尊府雖比內裡分歧,如何如此太暖?”徐九公子道:“四哥,你不見亭子內裡一丈以內,雪所不到。這亭子倒是先國公在時造的,滿是白銅鑄成,內裡燒了煤火,以是這般暖和。外邊如何有如許地點!”陳木南聽了,才曉得這個原故。兩人又飲一會,氣候暗淡了,那幾百樹梅花上都懸了羊角燈,磊磊落落,點將起來,就如千點明珠,高低暉映,越掩映著那梅花枝乾橫斜敬愛。酒罷,捧上茶來吃了,陳木南告彆回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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