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其人(三)[第1頁/共2頁]
“你明日陪我去賞花可好?”
阮氏生完孩子又不能趕路,薛赫就買了兩個護院,將阮氏和二兒子留在了滄州。
“好。”
“張口便離不開端方,長兄真是把你教傻了。”
阮雲長神采黯了黯,嘲道:“你說的是。”
“騎馬去?”
“不然?”薛雁隨嘲笑道:“我尚記得,剛被接回中都的時候,我們都姓阮,隻是長兄更看好你,我一度覺得,我這平生都要被你的光彩諱飾。但是現在呢?我姓薛,你姓阮。”
男人回身,坐到薛雁隨的劈麵,極度類似的容顏,叫人感覺是一張鏡麵。
“也好。”
“至公子來了?”
阮雲長一手搭在窗沿,翻身跳出房間,劉宿排闥而進,便見薛雁隨坐在書案前,批閱卷宗。
常恕點頭,回稟道:“駙馬還在看卷宗。”
“好・・・”
模糊的,是劉宿在叫他。
薛雁隨靜了半晌,擰著眉頭,“你為了祭拜她,擅離職守?”“你連母親也不認了?”阮雲長忽生不快,生養之母的忌辰他就這幅冷酷的神采!
“你的歉意,我無覺得報。隻是就去和已經入土的人說吧,我眼下冇有耐煩聽這些。”薛雁隨頓了頓,“我的身材,再熬個十載也可,屆時這天下又重回你手中了。”
薛雁隨言畢微微一笑,悄悄看著阮雲長。
――“雁隨・・・薛雁隨・・・”
“常恕。”
門外的人弓起家,回道:“駙馬,公主過來了。”
“你就是如許想的?”
薛雁隨單手繫上第一顆釦子,笑容泛著寒光,“他動靜倒通達。”
常恕吹滅燈籠,關上房門,靜候在門外。
“薛雁隨・・・”
“風大,我們歸去睡了吧。”
薛雁隨不急著辯白,反倒是說:“我的孝道,早就儘完了。多年前,她下葬的時候,連個挖墳的人都冇有,你忘了,她的墳,是我一手刨出來的。”
劉宿指了指窗外的一樹櫻花,有些難掩高興的讚歎道:“你看,這棵櫻樹這麼早就著花了!”
翻開書房的門,便有一個與薛雁隨極其類似的身影負手背對著房門,正微微昂首賞識著牆上的一幅書畫。
常恕跟在他身前,打著燈籠。
簌的一聲,袖中的短劍破空直擊男人的麵門,堪堪落在男人的肩上,血絲排泄來,薛雁隨固執劍,冷酷道:“阮雲長,謹言慎行。長兄固然欲攜思南公主歸隱,但要毀了你,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人聲又近了。
薛雁隨的眼睛落在遠處的一角,閃了一下,收回視野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