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如是(一)[第2頁/共2頁]
阮雲長口中發苦,不知該做甚麼。
他看著我,似是在待價而沽。
嫉惡如仇,光亮磊落。
這一聲,是心甘甘心的。
冷峻的眉眼,俊美的麵貌,代價不菲的服飾統統的統統都在昭顯薛家嫡子的不凡。
他越來越像薛胤,他叫薛胤長兄,神情儒慕,言聽計從,他坐在輪椅上,卻已經能撥弄朝臣,鼓勵民意,成為薛胤的擺佈臂膀。
“他···”父親骸骨未寒,俄然冒出來的兄弟,幾可亂真的麵貌,態度古怪的嫡子。
如果能節製住思南公主,那就不必在受製於薛胤。阮雲長與阮雁隨一樣叫他長兄,真情冒充,熟知?
阮雲長是君子,能夠仗劍馳馬稱心恩仇,卻不會笑裡藏刀,借刀殺人。朝堂上的詭計你是對付不來的,你已經被我那偽君子的父親教成了一個真正的君子。
阮雲長看不透他,他究竟是一個如何的人,連當年跳車救他的姐姐也能夠逼死,卻又為了一個思南公主而潔身自好,歸隱山林。
阮雲長呆了一下,敞亮的黑眸蒼茫,雙手握拳,對他們的說話似懂非懂。
阮雁隨跟從夫子博弈朝堂,阮雲長卻持劍跨馬走天涯。
他伸手摘了個熟透的枇杷放進嘴裡,味道很甜。
“還請長兄指導。”
儀隴至公主幾年前已經歸天了,但是她的女兒還是皇後,薛家還需求他們姐弟的幫扶,現在父親俄然去了,阮雲長也曉得,這間小院已經不能再是容身之所了。
“你觸怒我,是你私行去窺測媔媔的餬口,便是連我,也冇有資格去監督她。”他搖了點頭,彷彿在為本身少有的自大而自嘲,“非論過程如何,小阮都是定下的人選。
“你可知當年我為何將北昭交給小阮?”
乾脆薛胤的表情不差,“你母親幾日前死在滄州。”他伸手摘了一個金黃的枇杷,捏在手裡,“你們兄弟二人,先在這裡住著,今後在從長計議。”
阮雲長又問了一遍,才真正明白過來,父親再也不會來看他了,即便是偷偷摸摸也不會了。
褪去攝政王頭銜,與思南公主寄情山川的薛胤,彷彿已經不再是當年阿誰刻毒無情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