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來生緣(四)[第1頁/共2頁]
玉台毒的解藥,豆大、色淡綠、氣芳香,味道實在是不錯的,卞賽常當零嘴來吃。
卞賽看著那美玉,心跳俄然加快,在她們梁國,男人送女子玉,那便是定情之物。她忍不住低頭一笑,忽感覺這場遠行不是不好的,她的小阮,固然瞞著她很多事。
過了好久,她將玉玨收到衣袖中,悄悄道:“瑟兮鍁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終不成諼兮。”
他轉頭,瞥見卞賽端著的酒杯,目光一閃,旋即又一笑,“你說你想到中都玩耍,但我實在抽不出空來。不如定下時候地點,到時我再來找你。”
當時六州滿是昭國的國土,長安還未曾改名叫中都。
阮雲長落在卞賽身後,他坐在馬背上,並未當即入城,卞賽轉頭看他,感覺他眉間竟然模糊帶著股肅殺,劍眉星目中有著平時未有過的鋒銳,再不是她如何欺負也不會起火的謙潤君子。
她感覺本身這一去,會落空些甚麼,但現在卻又不得不去。
“母親七年前就歸天了。”
卞賽接過他的酒壺,拿了兩個大酒杯倒上,“看來你是迫不及待了?”
母親在中都有了卞賽,以後流浪失所,卞賽也不知本身是在那裡出世的。
她搶先走著,自顧自的唸叨,“阿賽,你便住你孃的房間吧,我一向給她留著。”
他將杯中酒飲儘,卞賽把玉玨拿在手中,摩挲這上麵的雲紋。
端著酒杯,卞賽瞧他正看著本身的輕搖劍,便將指尖的藥末傾入酒中,淡黃色的藥末遇水則化。
昭國的中都和梁國白城佈局類似,卞賽很快便在城中找到了攝政王府,可惜武功還冇有大成,攝政王府又進不去。
一枚玉玨被他推到卞賽麵前,昂首見他點了點頭,說:“空口無憑,就以這枚玉做為信物吧。”
卞賽做害臊的神采,垂下頭。
卞賽伏了伏身,“晚生卞賽,見過玉奴姑姑。”
她的笑容僵住,淚光更盛,麵色似有慚愧之意,旋即又問:“好孩子,是吃了很多苦頭吧!你這些年都是如何過來的?”
卞賽固然心中有些難過,但也隻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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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上前來,有些疑慮,但還是把卞賽扶起來,眼中帶著些莫名的神采夾著點點淚光,不知是真是假,“那便是阿謠的女兒了?竟是這般的像!這般・・・”
“明日我們用馬車跟老闆換兩匹馬,一起奔馳很快便能到中都。”
“阿謠在那邊,為何不來見我?”
“也不算刻苦,我入了一家歌舞坊,幾個月前歌舞坊閉幕了,我覺著中都朱紫多,想必日子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