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考問[第2頁/共3頁]

砰一聲，戒尺打在桌子上，一昂首就見鬚髮略有些黃，卻儀表堂堂的先生衝他瞋目而視，“你站起來，說說我剛纔說到那裡了？”

他這一句再安妥不過，方若華就隻好清算東西去讀書。

一臉多日打雷下雨，異象幾次，每逢這等雷雨天，山上的精怪們便不敢出門，恐怕是哪個大妖渡劫，再扳連了小妖，卻也有那一向以血食為生的惡妖，喜幸虧如許的氣候出來尋食……

方若華不徐不疾，樂律掌控得也極準，聲音朗朗動聽，世人都聽得沉浸，比先生的口音好很多。

高秋扯著另有滿肚子話要說的小公子分開方家，帶上主子，上了車回家，這才鬆了口氣。

先生一愣，隨即驚詫，緊接著便相稱可惜，暗道――可惜了這孩子！

方家一家子都分外正視，翻出收藏的布料來做衣裳，方家阿孃一貫沉默寡言，不大愛說話，技術卻好，特地去裁縫鋪子看過新近風行的款式，給他裁了一套非常光鮮，墨客們穿的儒裝出來。

一篇大學，一個字也未曾訛奪。

被如此正視，方若華又那裡美意義不去，隻好過起了每日太陽未出便起家，落日西下歸家門的辛苦日子。

唐小飛神采陡峭嚴厲，早不覆在方家時的跳脫，“臨時抱佛腳，哪有日日年年供著佛來得虔誠，無事不時時交好，將來有事，好歹有乞助之地。”

四周頓時嘩然，這較著是天賦生心刁難，這背得好不好，還不是先生一句話？

“方小郎可莫要看不起高家家塾，高家雖為商賈，往年家塾也不能看，可客歲塾中先生卻添一高人，在帝都也是享譽盛名，方小郎若能得起青睞，被支出門下，今後入朝，必定多有助益。”

這話較著是推委之言，可他說得分外誠心，一言一行溫和可親。

方若華：“……”

方若華是半點也不臉紅隧道：“門生家貧，暮年隻是隨周秀纔讀了幾個月的書，背了四書，並未曾學經，也未曾做過策論。”

方若華停頓了下，見先生不說話，隻好把釋義也講了一遍。

方若華：“……”

方若華也不故作謙善，點點頭：“記牢了。”

身為凡人，哪怕他阿誰尋求奇遇的叔父，真趕上神神怪怪的事情也不免要敬而遠之，如何唐家的小公子竟如此大膽？

若不是家道貧寒，怕傳入迷童的名聲也不是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