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雙玉[第1頁/共4頁]

“甚麼！方士，那這孩子患離魂之症也是失實？”曹騰本已認定那店夥騙他，這時聽母親竟和那伴計說的一樣，一驚打斷了母親說話。

隻見那嬰孩手捧一樣物什把玩，那物什倒是由一根線串著掛在嬰孩脖頸之上，嬰兒看到有生人不但不哭，竟還衝著曹騰笑著。

“哦？竟是那人本身來的？”曹騰也是心中迷惑。

“兒啊，彆這麼說，你這些年在外刻苦了啊……是爺孃對你不住……”曹母拉起曹騰，心中難過。

“那人果然是騙我。”曹騰心下暗道，卻還是心有疑慮，便對母親問道，“聽聞這孩子哭泣不止，可……？”

“你是騰……兒！？”老婦話到嘴邊已老淚縱橫，手拄柺杖顫悠悠地去扶曹騰，她未想到離家多年的季子竟會俄然呈現，心中波瀾起伏。

“當年大旱後又是水患，又是蝗害，村中人餓死很多，想你二哥……，爺孃便讓你入宮，可天下哪有爺孃甘心本身的孩兒進宮為那……”倒是曹母想起當年舊事。

“娘，莫再傷悲，孩兒此次歸家便是奉旨尋一族中之子，入我一脈！”曹騰欲勸母親，破涕為笑道。

“嫣姐姐，我給你看個好玩的！”說著，從脖頸處摘下一物，晶瑩閃亮，恰是那雙玉，“嫣姐姐，你看看能不能將這兩塊玉分開。”

“隻因咱家中費事，你父為人仁厚，平素賙濟鄉裡，更愛購很多詩書，不積賦稅，便是苦了你們兄弟了……”曹母悲慼。

“我知你心中迷惑，十天前這孩子還似你說的那般，隻是前幾日來了個方士……”曹母說道。

曹騰曉得夏侯家與曹家是通家之好，兒時聽人提及，夏侯家是與曹家原是毗鄰而居，夏侯家丟了口豬，思疑是父親所偷，父親卻不辯白，讓夏侯家牽走了家中獨一的一頭豬，直到夏侯家的豬本身返來，他家家主才知冤枉了父親，羞慚萬分，卻更佩服父親的仁厚，還回了豬，送了謝禮，並與父親結為同性兄弟，自此兩家親如一家普通……

“此話當真？可我曹氏誰可……”曹母亦是轉悲為喜，便思考這族中孫輩何人合適。

“甚麼！你可當真？”曹母不敢信賴曹騰所言。

“不，兒，娘隻盼能葬在故鄉，隻你們兄弟好便心足，你三哥前日來信說已在許縣任了縣令，想也是你推舉之勞，你兄弟這般攙扶，娘……娘很高興……想你大哥已有鼎兒……娘對你不住……嗚……”本來曹騰大哥數年前誕下一子名為曹鼎，隻因曹母未奉告過曹騰此事，一時想起說出，想到曹騰子嗣有望又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