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田家大婦（七）[第1頁/共4頁]

薑述道：“下報酬惡，或有奉主子之令，而不得不為者。其景象分為數種，一是無事生非者，二是助紂為虐者，三是不得不為者，不能一概而論。倘若不分青紅皂白，不免有失公道。”

田希話音未落，門外蹦蹦突入一名六七歲的女童，兩個女婢在前麵緊追。女婢昂首猛見女童跑入客堂，又見內裡有客，在客堂門口愣住，一時候不知如何是好。女童突入客堂，見有客人在坐，並不懼場，瞪著烏溜溜的黑眸子環顧一圈，看清薑述在坐，不與彆人見禮，喊了一聲：“述哥哥。”便撲著薑述而來。

薑述道：“薑家職員浩繁，平常事情也用不上你等。臨淄城中人來人往，你等地頭熟，能夠幫我密查資訊。而後我讓薑乙你等，你等今後服從薑乙叮嚀，需辦之事我自會讓薑乙轉告。事情辦好會有重賞，事情辦砸會有重罰，你等好自為之。”

周氏道：“如此地痞，又有何用？”

朱門大族端方嚴苛，措置家人皆有規程，供詞人證皆齊，並不亞於官衙辦案。薑述並未去前院一一問話，取來世人供詞細心看完，心中已是大抵擬出計劃，遵循環境遴選為三類，歸納各種名單，又問了田家相乾家規，依此彆離寫出懲罰定見，然後呈給薑飛葉。

田希五子一女，此女為夫人薑飛葉中年所生，平素非常受**。豐兒自小奸刁非常，但最得田希愛好，聞言毫無懼色，底子不睬不顧，獨自來到薑述麵前，扯著他的衣角，明顯對他非常迷戀。

薑述笑道：“姑母自小對我最好，麵對侵犯姑母之人如何埋頭平氣？我身為薑家家主，不管親疏，隻要族人有難，自當挺身而出，此侄兒應為之事。”

薑飛葉見侄兒辭吐不凡，言語間凜然有威，與往昔感受大不不異，已有小大人模樣，欣喜薑家後繼有人之餘，內心不由暗自稱奇。此時一名婢女進屋，道：“方纔下人來報，相乾世人皆拘押在前院，請夫人示下。”

兩個小孩自幼要好，田希、薑戰自是不會禁止，看著薑述拉著豐兒走出門口，兩人俄然默契地對視一笑。田希道：“述兒少大哥成，行事判定精乾，豐兒與其年紀相仿，舉止行事相差甚遠。世叔與弟妹捎個話，如果不嫌豐兒愚純，便許給述兒為妻。”

薑戰道：“自從述兒得了神授，何似九歲之齡？其行事老練，為叔也自歎不如。前番糧鋪之事才氣初顯，此次田家一行，步步機心，安閒有度，雖是少年，已有魁首風采。侄媳儘可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