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偶得卞家[第3頁/共4頁]

薑述整治管承一事，早已鬨得滿城風雨，世人皆言薑家子少大哥成，脫手狠辣，非同凡人，今後必能複興薑家。剋日又傳出薑述《憫農》之詩，詩作筆墨淺顯，寄意深遠，倒是不成多見之佳作，薑述文名又起。卞廣與薑家鄰裡，昔日傳聞薑述事蹟，以為薑述為大族嫡子，事蹟乃至詩作，應是背後有高人指導或代筆，是以並不覺得然。不想本日走投無路之際，恰是薑述脫手，解了百口困厄之苦。

措置此事破鈔未幾，於薑家來講不過是小事一樁，薑陳述出話來，自有仆人安排安妥，當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徑去族學聽講。漢朝從武帝始，正視軍功，薑家兵法大師，族人文武雙修，入仕者半數為軍職。族學每季度均開旬日兵課，由軍隊致仕歸鄉的族人講課，除了傳授技藝，還講授兵法、兵陣等將兵交兵事件。很多知識是薑家曆代先祖所總結出的精煉，兵法戰陣皆有實例左證，薑述聽得津津有味，與空讀兵法大不不異，感受眼界大開，受益非淺。

薑述一怔，一時想不起卞廣來源，道：“卞廣是何人？”

薑述感謂萬分，心想幸虧生在兵法世家，明曉當代軍製之公道性，熟諳到當代戰陣的龐大能力，若按本來假想遵循當代軍製打造軍隊，恐怕今後會讓敵手打得滿地找牙。

薑述回思方纔所語，曉得偶然當中又抄襲了名作妙語，笑道：“方纔在書房臨窗觀蓮，觸及先生故事，深有所觸，寫成《愛蓮說》一文，擇此中一句言之，並非甚麼妙句，先生過譽了。”

薑述略一思忖，叮嚀薑丁道：“打掃一處彆院，請卞家長幼臨時安設，再取十金相贈，以解其目前窘境。”

薑述行禮道：“先生為官多年，兩袖清風，品德高潔如蓮，出淤泥而不染，讓小子恭敬。先生但有所需，但請直言無妨，薑家薄有家財，先生家口未幾，倒可奉侍得起。”

薑丁道：“今晨少主脫手救濟卞家，卞廣是卞家之主，今晨出外求貸，是以未能會麵。”

管承應諾一聲，恭聲答道：“小的謹遵公子之令。&#”

薑述扣問門房，門房熟知街麵事情，伶牙俐齒，道：“此戶人家姓卞，為琅琊開陽人。戶主名喚卞廣，曾任白亭縣長，因縣城失火，殃及堆棧喪失慘痛，以瀆職去官。卞廣雖退隱多年，但為官廉潔，家無餘財，離職以後家用不敷。白亭百姓感其恩，世人湊些賦稅奉侍其家。卞廣最重申明，因之為恥，舉家遷到臨淄，覺得大戶西席為生，家人在劈麵北側衚衕租房安設。卞廣時運不濟，搬來此地以後，屢罹難害。先是父親臥病在**數月，已是花儘家中積儲。父親亡後，母親又病重，捱了數月亡故。卞廣所得薪金，延醫買藥尚且不敷，已從主家預付很多銀錢。前些光陰，次子、三子接踵又亡，家中隻餘宗子卞遠、四子卞喜、季子卞秉。卞遠也有文名，平時替人謄寫文手劄函補助家用，怎奈上月又抱病臥**。卞家連遭喪事，家中值錢物事早已變潔淨，又欠了主家很多銀錢，房租也稀有月未交。昨日房東前來催租，說些不雅之言，卞廣甚有誌氣，昨夜舉家搬到街上，一早出去乞貸，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