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得尚萬年[第1頁/共4頁]

何後嬌笑一聲，道：“辯兒曾言，你雖習儒學，但卻務實。本日看來，辯兒所言非虛。孤有一女，封為萬年公主，比辯兒小兩歲，與你年紀彷彿。昨日家姐入宮，說不儘你的好話，又提出此議。孤與陛下商討，將萬年公主尚你為妻，這不是天大功德？”

何後又道：“如果協兒爭位，你當如何？”

蔡邑點頭道：“未曾，奸宦當道，如有人求免，恐怕亦要下獄。”

薑述又道：“自先生入獄今後，鄙人四周探聽，未聞有為先生上書免罪者。為何？”

薑述趕緊上前施禮，道：“臣叩見皇後孃娘。”

薑述坐下，看何後年約二十四五，長相非常端莊，皮膚白淨，並未著妝，非常清麗嬌媚。當下眼觀鼻、鼻觀心，屏息靜氣，靜聽何後示下。

蔡邑神采暗淡，長歎一口氣，道：“世態炎涼，也是人之常情。”

蔡邑恍然大悟，歎道：“小友於情麵油滑，比老夫高超很多，多謝指教。”

繼而何後心中感受怪怪的，心道讓少年進宮出運營策，現在好處儘是他的，體例卻未曾說出一個。何後道：“說說吧，如果冇有絕妙主張，孤……。”本想說“治你之罪”，但是方纔已說言語免罪，也不好出爾反爾，道：“講。”

何後覺得薑述要討青州治所臨淄，臨淄人丁稠密，貿易發財，的確是個好去處。不料薑述所答大出料想以外，不求繁華之地，反求東萊荒涼之郡，不由心生獵奇，問道：“聽聞東萊荒涼，地廣人稀，為何為公主求此下郡？”

這句乾係太大，薑述不明其意，一時不敢答話。何後見狀，笑道：“本日讓你來此，是有奧妙事情與你商討，其間並無彆人，你不要顧慮，即便言語有失，本後也不會定罪。”

蔡邑道：“請講。”

蔡邑是犯官身份，關押在伶仃囚室，想是有人打過號召，室內還算整齊，一張案幾，一個蒲團，還備有紙筆墨峴。蔡邑正在謄寫，頭也不抬，恍若無事普通。劉辯和薑述互視一眼，打心底佩服蔡邑這份時令，在如此環境中看不出一點憂愁，還能平心靜氣寫作，這可不是凡人所能做到。

何後不由樂得笑出聲來，這少年想得但是長遠，尚未成人，卻已想到大哥之時。心中策畫，求這東萊之地為封邑，倒駁詰辦之事，當下應道：“孤會向陛下請旨。”

蔡邑異道：“小友不怕老夫連累？”

薑述此時拜蔡邑為師，名譽更是暴漲。蔡邑因為上書寺人而貶職，正處於人生低穀期間，薑述拜師目標顯得非常純粹，隻是為了學問，而與功名利祿無關。蔡邑不畏權勢，固然貶職，在士民氣中職位未跌反增，師生兩人清名一時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