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門樓呂布殞命(1)[第2頁/共4頁]

且說曹操得了徐州，心中大喜，商討起兵攻陷邳。程昱曰：“布今止有下邳一城，若逼之太急，必死戰而投袁術矣。布與術合，其勢難攻。今可使能事者守住淮南徑路，內防呂布，外當袁術。況今山東另有臧霸、孫觀之徒未曾歸順，防之亦不成忽也。”操曰：“吾自當山東諸路。其淮南徑路，請玄德當之。”玄德曰：“丞相將令，安敢有違。”次日，玄德留糜竺、簡雍在徐州，帶孫乾、關、張引軍住守淮南徑路。曹操自引兵攻陷邳。且說呂布鄙人邳，自恃糧食足備，且有泗水之險，放心坐守，可保無虞。陳宮曰：“今操兵方來，可乘其寨柵不決，以逸擊勞，無不堪者。”布曰：“吾方屢敗，不成輕出。待其來攻而後擊之，皆落泗水矣。”遂不聽陳宮之言。過數日，曹兵下寨已定。操統眾將至城下，大呼呂布答話，布上城而立，操謂布曰：“聞奉先又欲結婚袁術，吾故領兵至此。夫術有反逆大罪，而私有討董卓之功，今何自棄其前功而從逆賊耶？倘城池一破，悔之晚矣！若早來降，共扶王室，當不失封侯之位。”布曰：“丞相且退，尚容商討。”陳宮在布側痛罵曹操奸賊，一箭射中其麾蓋。操指宮恨曰：“吾誓殺汝！”遂引兵攻城。宮謂布曰：“曹操遠來，勢不能久。將軍能夠步騎出屯於外，宮將餘眾閉守於內；操若攻將軍，宮引兵擊其背；若來攻城，將軍為救於後；不過旬日，操軍食儘，可一鼓而破；此乃掎角之勢也。”布曰：“公言極是。”遂歸府清算戎裝。時方冬寒，分付從人多帶綿衣，布妻嚴氏聞之，出問曰：“君欲何往？”書記以陳宮之謀。嚴氏曰：“君委全城，捐老婆，孤軍遠出，倘一旦有變，妾豈得為將軍之妻乎？”布遲疑未決，三日不出。宮入見曰：“操軍四周圍城，若不早出，必受其困。”布曰：“吾思遠出不如死守。”宮曰：“近聞操軍糧少，遣人往許都去取，遲早將至。將軍可引精兵往斷其糧道。此計大妙。”布然其言，複入內對嚴氏說知此事。嚴氏泣曰：“將軍若出，陳宮、高順安能死守城池？倘有差失，悔無及矣！妾昔在長安，已為將軍所棄，幸賴龐舒私藏妾身，再得與將軍相聚；孰知今又棄妾而去乎？將軍出息萬裡，請勿以妾為念！”言罷痛哭。布聞言愁悶不決，入告貂蟬。貂蟬曰：“將軍與妾作主，勿輕身自出。”布曰：“汝無憂愁。吾有畫戟、赤兔馬，誰敢近我！”乃出謂陳宮曰：“操軍糧至者，詐也。操多狡計，吾未敢動。”宮出，歎曰：“吾等死無葬身之地矣！”布因而整天不出，隻同嚴氏、貂蟬喝酒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