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袁本初敗兵折將關雲長掛印封金[第1頁/共5頁]

關公入內奉告二嫂，隨即至相府，拜辭曹操。操知來意，乃懸躲避牌於門。關公怏怏而回，命昔日跟從人役，清算車馬，遲早服侍；分付宅中，統統原賜之物，儘皆留下，分毫不成帶去。次日再往相府推卻，門首又掛躲避牌。關公連續去了數次，皆不得見。乃往張遼家相探，欲言其事。遼亦托疾不出。關公思曰：“此曹丞相不容我去之意。我去誌已決，豈可複留！”即寫書一封，推卻曹操。書略曰：“羽少事皇叔，誓同存亡；皇天後土，實聞斯言。前者下邳失守，所請三事，已蒙恩諾。今探知故主現在袁紹軍中，回思昔日之盟，豈容違背？新恩雖厚，舊義難忘。茲特奉書告彆，伏惟照察。其不足恩未報，願以俟之異日。”

且說曹操見雲長斬了顏良，倍加崇敬，表奏朝廷，封雲長為漢壽亭侯，鑄印送關公。忽報袁紹又使大將文醜渡黃河，已據延津之上。操乃先令人移徙住民於西河，然後自領兵迎之；傳下將令：今後軍為前軍，之前軍為後軍；糧草先行，軍兵在後。呂虔曰：“糧草在先，軍兵在後，何意也？”操曰：“糧草在後，多被剽掠，故令在前。”虔曰：“倘遇敵軍劫去，如之何如？”操曰：“且待敵軍到時，卻又理睬。”謙虛疑未決。操令糧食輜重沿河塹至延津。操在後軍，聽得前軍發喊，急教人看時，報說：“河北大將文醜兵至，我軍皆棄糧草，四散馳驅。後軍又遠，將如之何？”操以鞭指南阜曰：“此可暫避。”人馬急奔土阜。操令軍士皆解衣卸甲少歇，儘放其馬。文醜軍掩至。眾將曰：“賊至矣！可急收馬匹，退回白馬！”荀攸急止之曰：“此正能夠餌敵，何故反退？”操急以目視荀攸而笑。攸知其意，不複言。文醜軍既得糧草車仗，又來搶馬。軍士不依步隊，自相混亂。曹操卻令軍將一齊下土阜擊之，文醜軍大亂。曹兵圍裹將來，文醜挺身獨戰，軍士自相踩踏。文醜止遏不住，隻得撥馬回走。操在土阜上指曰：“文醜為河北名將、誰可擒之？”張遼、徐晃飛馬齊出，大呼：“文醜休走！”文醜轉頭見二將趕上，遂按住鐵槍，拈弓搭箭，正射張遼。徐晃大呼：“賊將休放箭！”張遼低頭急躲，一箭射中頭盔，將簪纓射去。遼奮力再趕，坐下戰馬，又被文醜一箭射中臉頰。那馬跪倒前蹄，張遼落地。文醜回馬複來，徐晃急輪大斧，截住廝殺。隻見文醜前麵軍馬齊到，晃料敵不過，撥馬而回。文醜沿河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