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暢飲和歌[第1頁/共5頁]

慶鋒經驗他，說道：“不知尊卑長幼。倉君、澈君、老丈在席，你怎能隻顧本身？”端起耳杯，伏在席上，向周澈、周倉、薑父敬酒，說道，“祝二君早登州郡，名揚天下！祝老丈長命百歲。”

周倉揮箸，擊打木椀。慶鋒拍腿，為之伴奏。

夜色漸至，慶鋒取來火把，插在地上點亮。

周倉等亦擁戴起鬨：“轉，轉起！”

一樣的食案、一樣的椀盤，一樣的豆羹麥餅，一樣的醃菜和醬，多了酒肉就不一樣。氛圍熱烈非常。韋強將酒提出，給每人分了一個耳杯，取了瓠瓢，舀酒分斟。肉香、酒香，尚未開動，已熏得人慾醉了。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不積跬步，無乃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是荀子《勸學》中的幾句。他鼓勵本身：“要把先賢的話服膺，付之行動。”

諸人嘻嘻哈哈。周澈掩了苦衷，也笑，他望向遠方，天高雲淡，碧野萬頃。

慶鋒入廚房做了早餐，周澈按例親手端給薑父。

邢剛亦站起和韋強一起旋舞高歌：“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裡！”

“好了，好了，就等著你們返來吃了。”

這個酒菜上起舞、勸舞的過程叫做“以舞相屬”。前一個起舞的跳完以後，聘請下一小我來跳。如果下一小我不肯應，或跳的時候不肯扭轉，都是失禮的行動。

薑父不能多飲，但美意難卻，喝了一口。薑楓殺人逃亡，陳鬆親身命令，命將他帶來亭中，本覺得就算不受虐待，也是個受氣的遠景。萬冇想到，周澈竟然待她如父，食必先請，睡必先請，凡有所需，不等開口已經備好，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流浪時的雪中送炭？他越看周澈越親熱，說道：“阿澈，你也喝！”

周澈笑道：“總算有人贏我，要不這酒都要被你們喝光了！還是元福舒暢，獨飲多杯。”

薑父拍了拍的胳膊，笑吟吟說道：“阿澈屬你，為何不肯起家？”

“晝短而夜長。”

這也不怪他，百姓餬口艱苦，貧困的食不充饑，好一點的平時也不沾酒肉，最多歲時伏臘，逢年節時，鬥酒自勞。亭中諸人俸祿微薄，雖能保一日兩餐，但酒肉亦未幾見。

有他兩人帶頭，諸人一起舉杯，包含薑俏在內，皆伏拜席上，說道：“祝老丈（阿翁）長命百歲。”

周倉三人和道：“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他們唱的是相和歌，高音慷慨，和音降落，唱到這裡，韋強舞到周澈的席前，兩臂伸開，袖子上甩，身材斜仰，撤步後退。周澈應之起家，舉袖叉腰，上步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