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虛心請教[第1頁/共4頁]

周澈複問：“既然有此良策，為何不在貴裡當中實施呢？”

“盼師的意義是？”

“願聞其詳。”

周澈誠意就教，陳盼也不諱飾，說道：“亭內有六個裡，住民一千多口，要想管理好，說難不難，說輕易也不輕易。”

周澈旋即筆挺地跪坐席上，雙手放在膝上，肅容說道：“盼師所言甚是，我知錯了。”

陳盼笑道：“立民約樹僤碑。”（僤，dan）

“周君扣押武柏，不就是切身作則麼？”

“本日我與荀公和本裡諸君會合裡所，恰是為了商討此事。”

“除了懲辦輕俠，我還應當做些甚麼？”

“噢，盼師是想讓我？”

“些許粗陋的見地，那裡敢當的一個‘賢’字？”

眺望遠處，官道上人來人往，周澈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元福他們何時返來？”他更想曉得的是，裴君他們統共召來了多少人，另有陳盼所說的聚力之法。

“已經商討得差未幾了，各家各戶各出多少錢，也大抵定下來了。隻等把錢收齊，便去縣中市裡采辦桑苗。比及本年雪後，立春之前就能種下了！”

周澈回過神：“倒也不是。……，阿慶，你久在亭部，應當比較體味泰坪裡吧？你感覺陳盼是個甚麼樣的人？”

“鄉裡野人，多不通律法，君可遣人至各裡中，彆離教之。律法，就比如端方，有了端方，百姓們曉得了甚麼是能夠做的，甚麼是不能做的，亭部中的統統就都井井有條了。”

陳盼笑道：“鄙人不過一個鄉野鄙人，略讀了些書，和周君你是不敢比的。幾句隨口的話，如果感覺對，是鄙人的幸事；如果說錯了，還請幫我改正。”

“前人雲：‘不以端方，不能成周遭’；又雲：‘名正則言順’。依我看來，能把這兩條做好也就充足了。”

“鄉裡輕俠惡棍，結幫成群，整日遊戲浪蕩，一言分歧，動輒拔刀相向，不吝流血五步，實為鄉間最大的禍害。仇季智任蒲亭長的時候，起首不就是嚴厲地整治輕俠麼？將他們皆役以田桑，並嚴格規定地獎懲軌製。有違背的，必嚴懲不貸。”

慶鋒說道：“澈君，你雖來了纔沒幾月，但俺感覺你比倉君強多了。”

“如有難處，少不得費事亭部。”

陳盼是本地名流，慶鋒確切很體味他，答覆說道：“是個好人。……，如何問起這個了？”

“我與盼師隻見了兩麵，第一次見麵時，因為陳君、劉君的原因，鬨得很不鎮靜，但他並不是以記恨，反而與我摯誠相見。剛纔在泰坪裡時，他給我提了幾個管理亭部的建議，都是良策啊！”將陳盼的話轉述給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