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第1頁/共8頁]

郭圖諦視遠觀，望之很久，手扶城垛，嘿然歎道：“周皓粼實有將才！周氏以儒傳世，現在竟有此子！昨夜吾聞城中有人拉攏被褥，言是給將士用，此必他之所為；今早炊煙方起，他又威儀巡營。恩威並施，此將軍練兵之道也。見微知著，五今後他南下，可否得勝雖非我所知，然以此觀之，必不致落敗。”

在講到“練習”時，他是這麼說的：“夫人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戒為先。一人學戰，教成十人。十退學戰，教成百人。百人學戰，教成千人。千人學戰，教成萬人。萬人學戰，教成全軍。”

各屯的屯長接令後，亦回身，將“屯”改成“隊”，接著反覆傳達。隊再傳達到什，什再傳達到伍。一級一級的軍官嚴厲而大聲的傳達軍令。他們雖冇有說彆的甚麼，隻是傳達周澈的號令罷了，但這層次清楚、標準齊截的行動話語無形中卻給人了一種森嚴之感。

行至高台下，扛旗親兵先上馬，舉旗登上。

昨夜的示恩，能夠使民壯中的桀驁之輩感念其好；今早之請願，則能使民壯中的奸猾之輩畏敬其權。

周澈不上馬，以手虛扶，說道：“君著戎裝，行軍禮便可。請起。”

他的這些親衛本就是從幷州諸部裡精挑細選出來的，身高都在七尺五寸以上，一個個邊幅威猛，身材強健，現在玄色精甲在內，紅色披風在外，攜利刃，執長戟，跨高頭大馬，真是威風凜冽。

周澈笑對荀攸說道：“這是民壯們的第一頓飯食，也不知合分歧他們的胃口。走吧？我們再去各營看看。”

鼓聲就是軍令。

遣派周澈率新卒南下，對太守而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絕大部分的民壯隻是略知周澈在中原的事蹟，對他任度遼將軍時做的那些事並不曉得，便會有人獵奇扣問。說完打完鮮卑，再又說毀滅南匈奴，再又說一下週澈汝南周氏的出身，再又說他愛民如子，再又說他“潛龍”外號的來源，這一提及來話就長了。

新卒裡的民壯們感遭到了這份森嚴的氛圍，下認識地站著了身子，閉上了嘴，站姿不再複鬆鬆垮垮，亦無人再交頭私語。千餘人立於場上，齊齊目注營地中門。

未多久，營中各曲皆升起了炊煙。每一“什”一個灶，五千人，五百個灶，於帳口望去，四周炊煙裊裊。

周澈麵對五千人，目光從最左邊的江偉部起，一一看過各部，沉默半晌，開口說道：“爾等應已從各部之長吏處得知，從今起，爾等將要開端五日之練習。四天後，也就是第五日之下午，我將還會在此處檢閱爾等練習之服從。最優之部，人賞百錢。最優之隊，人賞千錢！最劣之曲，繞城一週。最劣之隊，繞城三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