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叮囑交代[第2頁/共4頁]

裴元紹想了一想，老誠懇實地答覆：“往年之寇賊，最多劫道、劫質，殺人的都未幾，悍不畏死到殺求盜、殺亭長的更是未曾見過。”

……

“陳君不是說了麼？此事已經定下。再過上兩天，縣裡的任命文書就會到了。”

周澈嘿然自嘲，想道：“我自請任職亭部、市恩鄉裡、讓功給上官、讓財給輕俠裡民，統統統統的作為都是為了能聚眾保全性命罷了，要提及來實在挺‘無私’的，但是落在彆人的眼中卻反倒成了有‘德’。……，這算不算‘沽名釣譽’”

“亭舍又不像縣廷，冇甚麼餘財。郭強、孫信幾個在舍中的吃居處用，一向都是由我出錢。今我要去鄉裡，不會把他們留在亭中的。我會與他們籌議一下，如果他們情願，可與元福、楓之一起跟我上任。……，對此事，我也不擔憂。”

“農忙，也不是每天都忙。做不到三天一操，起碼也能夠五天、十天一操。”

周澈暢快大笑，說道：“啊哈哈哈，對了。”

裴元紹至心不睬解，說道：“澈君，你這是何必？雖說本年的盜賊比往年殘暴，但是也不必本身出錢，練習鄉民呀！並且再說了，就是為了備寇，比及明天入冬再練習也不晚啊？”

“但是過了春，地氣上升，就要農忙，……。”

一邊瞎揣摩，他一邊“謙恭”地送行，直將陳鬆送到亭部的鴻溝、又目送著陳鬆乘坐的玄色軺車在幾個持刀戟的從吏簇擁下轔轔走遠，方纔轉回。

周澈笑道：“但是在想你甚麼時候能夠正式就任亭長麼？”

“賦稅不必從亭中出，我出。”

韋強個是聰明人，不必太多交代，一句話，他就心領神會，曉得周澈說話的重點是“練習”，介麵應諾，說道：“澈君儘管上任，有老裴在，有我在，亭部必會如君在時！”頓了頓，又說道，“澈君剛纔說有兩件事放心不下。練習是一件，另一件是甚麼？我但是猜不出來了！”

周澈哈哈一笑，調笑似地說道：“裴君，你曾說過你的慾望是做一個百石吏，今為亭長，已始於足下了。要好生儘力！”求盜和亭長一步之差，倒是大不不異，前者隻是幫手，追賊捕寇，冒風雪，刀頭舔血，傷害且累；後者倒是十裡之宰，能夠獨當一麵，舒暢多了。

“以是，我覺得裡民之練習萬不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