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物是人非[第1頁/共3頁]

大河冰封，兩岸素白，一支馬隊疾行雪中，搶先一將白馬白袍，器宇軒昂，昂首望著昏黃的城池，喃喃道：“金城，我馬孟起又返來了……”

散席以後，馬超與馬岱商討，由馬岱帶兵回武威援助，雖說有賈詡運營，家中無主還是放心不下，彆的將馬樂換返來聯絡羌族頭人。

烏鞘嶺下，三條大河交彙之處，有一大片綠洲，這裡曾經牛羊成群，商客絡繹不斷，短短一處河灣，便稀有十個渡口，羊皮筏來往如梭，現在隻剩一片冷落。

西涼俄然事情，讓各郡縣措手不及，韋康親身到金城郡拒敵，留彆駕閻溫守漢陽郡，從各地調撥賦稅，督運至火線。

金城守軍沿河把守，楊阜救兵到後，已是氣候轉冷，擔憂河邊借兵，難以抵擋羌人馬隊，又在東岸依山構築土堡，狀似新月，取名偃月城。

馬超卻大笑道：“馬家世代公侯，虎女焉能嫁豺狼？”

楊阜手指遠處的烏鞘嶺，慨然道：“當年霍去病出祁連討匈奴，立下赫赫軍功，恰是在此處渡河北進，此番將軍亦在此處討賊，定能大得勝利。”

現在戍守不足，打擊不敷，賊人見勢不妙，就會躲進湟中，山遠地險，又會捲土重來，實在難以肅除。

楊阜驚詫道：“這是為何？”

楊阜言道：“城中弓箭、檑木等足備，全仗趙參軍屢出奇策，方能擊退蔣石。然吾等並非統兵之人，有力趁勝追敵，接下來就要全仗將軍虎威了。”

大河永固，金城猶在，卻已是物是人非，此次驅逐他的恰是涼州刺史韋康及大小官員。

當年被韓遂算計，困於五泉山上，九死平生，舊事彷彿就在昨日，還曆曆在目。

群山峻嶺環繞，南北皋蘭山拱衛，中間大河穿行而過，如同一條口袋易守難攻，是名副實在的金城湯池，金城之名由此而來。

馬超朗聲笑道：“明公勿憂，西涼諸胡，某視之如犬羊耳，縱百萬又如何？”

蔣石兵變後，兵敗退守大河以西，占國土城，勾搭西平麹演等起兵，籌辦攻打金城。

“諸公少禮！”世人已算是舊識，馬超下了馬，見禮酬酢，一行人進城。

此時瞭望群山起伏，大河冰封反射銀光，不由想起劉琦新詩中那句“風騷人物，還看目前”，仰天大笑道：“諸位固然出運營策，殺敵斬將，交給馬某便是！”

楊阜言道：“勞師遠征，經年玄月，又耗損甚巨，涼州之民稍有安寧，不宜動亂，隴上、漢中之資不敷以對付。不如以逸待勞，引蛇出洞，卻另立羌人取其老巢，方可一勞永逸。馬將軍威震西羌，有神威天將軍之雋譽，可否結合其他羌人部落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