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杜鵑啼血[第3頁/共3頁]

眼睜睜的看著賽罕被內侍拖了出去，蘇代眸中儘是震驚，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榮秉燁，聲音顫抖：“我隻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她驀地站起家，肆意揚聲大笑，可臉上早已淚水成行，“榮秉燁！我看錯你了！我捧著至心對你，可你卻生生踏碎了。是啊！你不奇怪！你不奇怪的！隻要你情願，有多少年事芳華的仙顏女子情願為你獻上至心，你如何會奇怪我的心呢！”她捂住悶得發痛的心口，每說一句話，她的心就痛得更加。

“你說灼灼其華，我信了；你說怕我嫌你老矣，我也信了；你說在你內心，旁人皆比不上我，我又信了。”蘇代跪在地上，聲音不疾不徐，可慘白的臉上儘是絕望哀涼，“可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呢？我猜不出來，也不想猜了……”

她的話如同一把匕首，悄悄地剜著蘇代的心，一刀，又一刀。

珧芷將頭磕在地上，不慌不忙道：“啟稟陛下，懿妃娘娘命奴婢去司藥司領附子，奴婢未作多想。現在想來如果奴婢能在當時規勸娘娘，也不至讓娘娘誤入歧途。”

這七個字如泛著寒光的銀針，悉數紮進了她的心口，她統統的意念像是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頓時魂飛太虛，她怔怔地看著他，阿誰她深愛的人，曾經眉宇間柔情似水，可現在他的眸中卻儘是凜冽的寒光。

“賤婢晴和，為虎作倀，暗害宮妃，杖殺。”

她顫抖著聲音問：“你……不信我？”幾個字像是從胸口氤氳而出，艱钜有力，飄散在空中不久，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