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脫簪請罪（二）[第1頁/共3頁]

榮秉燁心疼不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究竟產生了何事？”

凝妃笑著替他斟了杯酒：“那陛下可要如何犒賞妙音？不若將前次南華進獻的月華錦賞一匹給她吧。”

她每說一句話，他的神采就更陰沉一分，待蘇代說完，凝妃已是拿著帕子掩唇驚呼：“那個這般大膽？這是拿皇嗣開打趣。”

蘇代久久不語，再抬眸時，她如畫的臉上已是淚水漣漣，聲音中帶著哭泣：“灼灼怕，灼灼不敢啊。”

身著水綠色的舞姬魚貫而入，屋內響起箜篌聲，一個空靈的女聲緩緩吟唱起來，歌聲輕柔委宛，好像夜間在樹梢間輕聲啼唱的夜鶯，餘音嫋嫋，不斷如縷，直叫人如癡如醉。舞姬們隨樂聲舞動，彷彿一汪被清風吹拂的湖水。

蘇代微微點了點頭，聲音裡還帶了些懼意：“倘若查不出來呢？該如何是好？”

蘇代款步走進，雙手端在胸前，一進門便行了個大禮：“臣妾拜見陛下。”

一曲結束，榮秉燁含笑獎飾道：“歌聲委宛久絕，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唱歌之人是誰？”

蘇代在他懷中輕聲了抽泣好一會兒，才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哽咽道：“灼灼一向不能有陛下的孩兒，皆是因為有人在灼灼的枕頭裡放了麝香。灼灼自知不該獨占陛下，可灼灼如何也想不到竟會有人做出如許的事。”

榮秉燁皺著眉頭道：“你何罪之有？朕為何要降你位份？”

懿妃被陛下抱著回了寢宮後，盛寒安纔回過神來，聲色俱惱道：“好好的一個宴會，竟然叫她給毀了。”不但如此，陛下還親身抱了她歸去。

榮秉燁見她落淚，心中一緊，顧恤不已，遂又柔聲道：“究竟產生了何事？你奉告朕，朕替你做主。”言罷，他已起家闊步走至蘇代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苗條的手指悄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輕聲道：“你莫哭，你一哭朕也難受。”

玉嬪微微一笑，應和道：“凝妃娘娘說的是，眾姐妹都該上心纔是。”

淑美人不由開口疑道：“不知究竟是何人要侵犯懿妃娘娘？”

凝妃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輕聲道：“陛下說的是，太樂署邇來人才輩出。”言罷，眸中暗射出一絲寒光。

蘇代抬起儘是淚水的眸看著他，很久，複又低頭垂淚。

“混鬨！”榮秉燁神采有些薄怒，“後宮妃嬪典製豈是兒戲？說收便收，說封便封的？朕覺得你聰明懂事，本日怎這般儘情妄為！”

鶯常在忙起家施禮，聲音中帶了些許慚愧：“盛婕妤美意，嬪妾本不該回絕，隻是嬪妾身子不適，還望陛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