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是我最後的籌碼[第5頁/共7頁]

終究，鳳息眼眸動了動，“你既然內心清楚，也不消我再給你魂飛魄散的來由。”

已到極致，麵前的手指俄然一頓，臉上的指尖俄然一頓，懷裡的人驀地竟披收回刺眼的光芒。

他的手一點一點攀上去，用儘了最後的餘力，觸到她的臉，冰冷。用指尖和順地抹去她的淚痕，這個早晨，她實在流了太多的眼淚，接受的太多太多。

月光收起了亂世光芒，隻因噬心蠱蟲――它的光源，跟著那形體的破裂也跟著消逝了。

“很快就結束的。”她喃喃道。

彷彿還在麵前，還在耳邊，還在身邊。

元神不安地在軀體中緩慢亂竄，終究散成傾世花火。

白司離伸出他那透明的手去捉她的手，隻留下一絲冰冷，卻隻是握著，叫她放心。“放心，有我在。”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篤定，好久未見的那一抹堅固與勝券在握，“隻好賭一把了。”

唐瑜的手中隻留下斑斑血淚，另有方纔那人殘存的氣味，他的聲音，他的眉眼，彷彿還在影象裡揮之不去。

“我會恨你，會怨你，你若死了我平生一世都不諒解你，長生永久都不諒解你！”

楚長歌怔了怔，一陣錯愕，喃喃道，“仙鬼一役，司星，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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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公子，我們冇事了，鳳息冇事了，是你讓他又變成了本來的鳳息。你看看，睜眼看看，我們都不消死了。”

“拿我的心與他互換。”

耳邊垂垂隱入舞月歇斯底裡的叫喚聲，她彷彿在說些甚麼，可白司離竟感覺本身越來越聽不逼真，他感覺很怠倦，許是那幻影的術法持續了太久。

宿世此生，三生三世，舊事就像跑馬燈一樣輪番一圈。

“不錯，他那紫陌蕭是上古神物。”

那本是由鳳息本身化出的一道結界，出於其本身靈力，築造的無我範疇。

“她自小冇故意，冇有喜怒哀樂，除了你，她冇有朋友，冇有愛人，冇有自在。”風中傳來他的聲音，顫抖的，苦澀的，無法的，怠倦的。

“你騙我，你甚麼都是騙我的，你不能庇護我，滿是用來哄人的謊話。”

她現在的悲傷怕已到了極限，所謂哀莫過於心死，便就是如此吧。

那光芒極盛，堪比西下的那一輪龐大的明月。

滿目銀河，滿城花開。

方纔鳳息的心魔被破，她亦是直接地遭到臨時的重傷，不過幾刻便已如數病癒。

鳳息整小我便是一怔，在聽完那句話，他呆立在那兒，乃至一刹時忘了該如何說話，唸了一半的咒詞還含在口中，瞬息間咒語見效，紫光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