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亡人歸來(5)[第1頁/共6頁]

那小傢夥眨了眨眼睛，看了蓮絳半晌，俄然爬起來，一把摟住蓮絳脖子，喊道：“娘……娘！”

“十五，此生甘心折侍大人，做牛做馬！”

“你想送他們甚麼賀詞？”

夜空中的明月，無端端多出一縷血紅，像一雙妖怪的眼睛，見證著林中的這個誓詞。

匕首沿著他的嘴一起劃過，走過肩上的傷口，最後停在心臟處。

“你爹爹牽馬去了。”蓮絳抬眸看著隱於霓虹中的十五，輕聲道。

“看甚麼看？冇見過美人兒？”

防風悲慘地看著頭頂女子，最後絕望地閉上眼睛。這一刻，他終究信賴了，八年前阿誰死去的女人返來了！

十五一怔，俄然想起那晚蓮絳替她將防風抓返來的景象，一時不知如何回嘴。

“娘？”蓮絳大驚，一把推開男童，大喊，“誰是你娘啊！彆亂認！”

“十五……”蓮絳的聲音悄悄傳來，似有一絲擔憂。

蓮絳負手而立，抿唇看著跪在地上的十五。

“又快到新月之日了。”瘦子坐在房頂上，托著腮說，“冷說那孩子不曉得甚麼時候能醒來，讓我們明天帶著‘賀禮’先去長安。”

他一手托起十五的臉，一手替十五擦去臉上的赤色淚痕，和順道：“禮品給你帶來了，你如何高興就如何玩！”

與此同時，幾道藐小的風從分歧方向飛來，在散開的煙花中，泛出藍光。

“相公不送賀詞嗎？”蓮絳探頭過來，眨著眼睛問道。

“阿魚……”

“彆亂喊！我纔不是你娘！”

河水出現波紋，波紋垂垂分散，自東而西一起轉動街道霓虹映出的光。

“冇我的答應，你敢死？”匕首被插進防風的嘴裡，鮮血湧出，瞬間斷了他他殺的設法，十五順手取了塊石頭，替代那匕首塞入他的嘴裡。

小傢夥眼眶一紅，嘟著嘴看著蓮絳。

她這平生，另有甚麼愛能夠得、另有甚麼所求？她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不過是因為一腔血仇。

“嗬嗬嗬……”蓮絳抬頭大笑，最後，雙瞳死死盯著十五，“此生？你已減去十年壽命，你感覺你還能活多久？虧蝕買賣，本宮向來不做！除非，賭上你的三生三世！”

在走廊上聽到對話的人，倒是可貴附和地哼了一聲，“阿誰八婆這麼醜，如何能夠入得了桃花門。”說完，推開房門，恰都雅到十五側躺在床上，而她懷裡，阿誰八歲的男孩兒仍閉著眼睛。

一旁的冷走了過來，遞上一把匕首。蓮絳接過匕首，放在十五手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