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俊美小少年[第3頁/共5頁]

熊二春情亢奮地發起：“要不，去酒吧轉轉？說不定還能遇個小美妞兒啥的。”

“不消，”王三笑從他手裡拐過車鑰匙，“我大半夜睡不著出去兜兜風，你這兩天累得不輕，多歇息會兒吧。”

“我太爺爺快90大壽了，”穆習習道，“你幫我留意找一特牛逼的古玩唄，也彆太貴了，我冇甚麼錢。”

“滾！！！”老闆一嗓子吼得腸子都快出來了。

“是你！”少年欣喜地看著他，他標緻的眼睛中似有滿天星鬥，“阿誰老闆管你叫三少，是南京的阿誰王三笑嗎？八賢王，古玩行第一經紀！”

穆習習大吃一驚，趕緊抓過紙巾遞給他：“笑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還想誆我，彆看我年紀不大，我但是在古玩堆裡長大的，”中間傳來一個變聲期少年特有的聲音，“還宋版《冬心先生集》呢，冬心先生是揚州八怪中的金農金冬心，清朝人，還宋版，有你這麼做買賣的？忒不刻薄了！”

天氣漸亮，鬼市正在垂垂散去，穆習習拉著王三笑直奔街頭的早點鋪，坐定，從包裡取出那本《冬心先生集》，獻寶普通送到他麵前：“笑哥你說說，我這書是不是撿漏了？”

再好的表情也架不住一碗泔水煮出來的炒飯，王三笑陰霾地扒了幾口飯，一打動又想去揚州。

穆習習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不會有這麼弱智的偽作的，必定是有甚麼我冇搞懂的事理在內裡。”

鬼市又叫曉市、天光墟，淩晨開攤兒，天亮就散，買賣兩邊藏頭露尾，攤兒上的東西也真假難辨，來自天下各地的“古玩蟲”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半遮半掩、半合法半不法地買賣一些古玩文物、舊貨贓品。

熊大站起來：“我去開車。”

王三笑抬眼望疇昔，不由得冷傲了一下，這小孩兒長得忒標緻了，應當是有東歐血緣，小小年紀五官立體高眉深目，長大了不知得禍害多少好女人呢。

王三笑平時手裡過的都是成百上千萬的大買賣，哪兒有那閒工夫給這小屁孩找甚麼不太貴的古玩，聞言，喝一口豆汁，不甚在乎地隨口問道：“能接管甚麼價位？”

淩晨的北京夜色淒迷，王三笑漫無目標地開著車，北方的冬夜不像南邊那樣陰濕，彷彿是煤炭燒得太多，氛圍中乾剌剌的，王三笑兜了兩圈感覺鼻炎都快犯了。

“這一頁頁的宋紙，是拆宋版大藏前麵的扉頁印成的，”王三笑比劃著讓他看冊頁的寬度，“寺廟裡的大藏是經摺裝，寬度隻要十厘米，要印如許一頁書，得拆三頁才行，你數數這本書統共多少頁，算算得拆多少大藏，是不是很豪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