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燈如晝】[第4頁/共4頁]

“你現在跟杏遙一樣了，如許也不準那樣也不可的，就曉得欺負我腿不好。”

“不喝。”

當下下注的有兩人，小販接了銅板蹲在中間數錢，朗聲道：“正麵為贏，背麵則輸。贏者得物，輸者失錢。”

江城眼裡訝然，很驚奇她竟然能聽懂。

“……那邊有賣書畫的。”

“曉得了。”

門路兩旁亮著燈火，夜裡巡查防火的兵士提著燈籠走過，小衚衕裡卻還是黑漆漆的。

明霜打量四周，並不在乎地點點頭：“好。”

他微微垂下眼瞼，淡聲道：“無妨事。”

冇給她辯駁的機遇，江城把一件一件金飾還了歸去，朝那小販點了點頭，隨後推著明霜就走。

明霜小小的吃了一驚，側目瞥了瞥，但見他劍眉微凝，神采嚴峻，隨後又隻是淡笑，並未言語。

“講甚麼我不明白，不過個把詞兒還是曉得的。”明霜拉了拉他衣袖，“撲賣是麼？我們也去玩玩兒吧？能玩麼？”

四周的花燈光輝奪目，銅板反射的亮光一閃一閃的映在他臉上，明霜視野一轉，他專注的神情在繁華的販子中分外惹眼，工夫流轉之間愈發襯得人端倪如畫。

夜市上有賣頭飾、頭花、抹領的，明霜湊到攤子上撿了朵絹花在髮髻上比劃，然後笑吟吟地轉頭問他：“小江快看，都雅麼？”

他考慮著言語，岔開話題：“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前麵一座店鋪關著門，冇有點燈，像是打烊了，看頭頂上的匾額寫著“安武”兩個字。還冇等細看，江城卻俄然急倉促的帶著她往前走，腳步之快，幾近要生風。

明霜冇再說話，隻悄悄的望著他笑。

她也不道破，眉宇清揚：“這麼巧？你朋友的腿也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