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爺突審[第2頁/共5頁]

聽到孫奇萬這麼說，伯彥王爺嘲笑道：“你弄這些虛哩叭叉的故事哄誰呢？你當本王爺會信你的嗎？快說，你是真曉得還是假曉得，是不曉得裝曉得還是全曉得裝半曉得？痛快點，不然的話你曉得我的刑法是不饒人的。”

話未說完，他就被身後的軍人卟吃跺了一腳，痛罵他道：“你嘴巴潔淨點，不準你侮蔑僧格林沁親王。”

孫奇萬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好：“我罵僧格林沁跟你們有何乾係？我們大撚跟他有血海深仇，跟你又冇有啥？你不過是替皇上剿匪，我被你們捉了認栽就是了。”

孫奇萬安然自如，說：“你們稱的賊首，可我並不是賊。我是義兵首級。”

伯彥漠納祜理無法地搖了點頭。說：“那你快點說。”

“你不承認本身是賊，可你已經是賊了。我問你，你為甚麼要搶沙林鎮的籾號？”

殺死僧格林沁王爺的凶手就是張皮綆，但這隻是撚軍首級張宗禹曉得，在撚軍內部也是保密的。僧王爺身後，他的兒子伯產漠納祜理擔當了僧家王位，他要為父報仇，抓到真凶，可六王爺從清王朝大局解纜，不讓他插手此事。伯彥傳聞有位孫奇萬的撚軍舊部在老鷹嶺占山為王，便剿除了孫奇萬的山頭，但孫奇萬寧死不平，隻說僧格林沁被亂軍殺死。

伯彥納漠祜理身先士卒，悄悄地沿著峻峭的山岩迴旋而上，直插到老鷹嶺匪窩之下。便舉號打擊。弓箭手先是射死了站崗的尖兵，緊接著便往前衝。喊殺聲將孫奇萬從醉夢中醒來，批示著弟兄們搏命抵當，不料伯彥的蒙古軍飛箭如雨，抬槍炮火麋集，隻等時工夫。寨門攻破，眾弟兄被殺得哭爹叫娘。

“皮綆，你戴的啥？讓孃舅看看。”

“這麼說你是張宗禹的部下了？”伯彥納漠祜理衝動起來，“你曾插手太高樓寨的陷王之役？”

“不敢當，我們大盟主張樂行才稱得上。我隻不過是一個小頭子，豈敢接管這類名譽？”

孫奇萬巧舌如簧，伯彥王爺雖說心中驚奇，但又說不過他，便兩眼一瞪：“看來不給你點短長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將他的衣服脫了，打！”

兩個蒙古軍人手執蒙古腰刀。一左一右，挾持著被綁得結健結實的孫奇萬，檢閱著兩排瞋目而視的兵士刀槍叢，豪不害怕地走進了蒙古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