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寒江垂釣[第1頁/共9頁]
“您就放心腸在這候著吧,如果不放心就讓小梁將軍去看看如何?”張遠一把扯住梁老將軍,低聲笑道,“若您這時候趕回漁陽,等將軍返來或許會有新的擺設,您到時候還得回涼州,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何為?”秋驚酷寒冷地瞟了崔昊一眼。
“你不曉得嗎?”
天井中,迴廊裡隻留著張遠那飽含著憐惜和壓抑的寥寂迴應。
“報,晉城太守謀反!”
“那你想要的是甚麼?”慕致遠忍不住問道,不是不曉得她不悅,而是火急地想要曉得。
“冷啊,您看穹蒼千裡迢迢地從西北趕來,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啊。”崔昊低聲下氣隧道,甚麼骨氣,甚麼節操,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還記得初度見麵那天夜晚麽,這些天那晚產生的統統一遍又一各處在我腦中呈現,特彆是你罵罵咧咧地數落母妃的那些話,初時感覺是你醉了,現在想來是子歸醉了,不然父王如何會好好地將身邊得力的暗衛送來呢?”慕致遠輕聲苦笑道。
“內裡都在傳,說你們家公子謀反了,你不曉得嗎?”慕致遠接過,低首輕咬了一口,忍不住讚道,“唔,果然味道極好!”
三人轉首,但見秋驚寒順手甩出一物,擦水麵飛翔,不一會兒便落到了黑妞的手裡,本來是一尾肥碩的鱸魚。接著,她撐起長蒿在青草處漫溯,離湖麵十餘丈時,拔地而起,腳尖在湖麵連點,水麵無波,身姿健旺,如履高山,令人歎爲觀止。
三人扶額,低首吃魚。
“嘖嘖,這鸚鵡真是個活寶。”崔昊不住打量那隻鸚鵡,順手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仁,一顆一顆地投食著,“三千兩,賣不賣?”
第六日,西北太守崔昊與都督百裡瞻風塵仆仆地趕來,崔昊對張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將軍還好吧?”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堪。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六合孰得?法律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獎懲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料。此兵家之勝,不成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堪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