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將離[第1頁/共6頁]

長庚詰問道：“甚麼時候？”

了癡和尚道：“侯爺身係邊陲安穩，不日想必又要離京，師弟想為侯爺祈福祝安。”

長庚從善如流地收回目光，問顧昀道：“寄父，那位大師說你還要離京，是真的嗎？”

從雁回到都城，顧昀一向是把他帶在身邊的，長庚底子冇成心識到，一旦小寄父再次領兵上西北，會與他相隔大半箇中原國土。

顧昀見他俄然停下，便回過甚來迷惑地打量著他。

長庚驀地刹住腳步。

顧昀摸了摸鼻子。

隆安天子對勁了，招手將祝小腳叫了來：“洋人教皇的使者上回送來一個大座鐘，比禦花圃的假山還大，活脫脫是座小樓，每半個時候內裡就有傀儡出來演出歌舞，熱烈得很，你帶長庚去瞧瞧新奇，朕跟皇叔再說幾句閒話。”

長庚聽了這話，結健結實地愣住了，好半晌，他才艱钜地問道：“寄父不籌算帶我去嗎？”

少年因而沉寂地閉了嘴，不再做無謂的掙紮，緊緊地盯著顧昀頎長的背影，彷彿盯著一扇窮極平生非過不成的窄門。

隆安天子大笑，看起來龍心甚悅，連連嘉獎長庚有誌氣。

“小長庚也過來，”李豐看了看長庚，喟歎道，“這少年人可真是一天變一個模樣，上回見他還冇這麼高呢――我新近繼位，老是戰戰兢兢，這幾個月焦頭爛額的，也冇顧上你，過來讓皇兄好都雅看。”

顧昀和皇上一來一往地隨便聊了幾句閒話，間或回想一下童年過往，隆安天子便搬出了給長庚籌辦的“壓歲錢”。

顧昀感覺長庚有點太粘他了，彆人家的父子也這麼肉麻麼？

這日之前，長庚從未想到過另有這一茬事。

隆安天子稱他為“皇叔”，實在是不太合禮數的，因為顧昀畢竟不姓李，當年先帝暗裡裡愛寵，隨便說說也就算了，皇上卻將這年幼時的密切風俗儲存了下來。

寄父也總會娶妻生子，到了當時候，他還會記得當年扔在侯府放養的小累墜嗎？

長庚曉得他們有閒事要談，立即見機地跟著祝小腳走了。

瞭然對他合十一禮，正要拜彆。

顧昀曉得皇上這是繞著彎地敲打他，非常有眼色地接道：“臣如勇敢把小皇子帶上疆場，皇上這做兄長的第一個饒不了臣呢。”

“長庚大哥說明天是侯爺壽辰，特地叮囑大師夥都等您返來呢。”曹娘子說道，“沈將軍也來了，恰好能一起吃麪。”

明顯，顧昀找到的是如何當一個四歲小童長輩的訣竅，活活晚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