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數[第1頁/共5頁]

他笑道：“哪怕脫因果……也有命數。”

他藉著方纔與法身相撞的惡感化力飛身疾退，一掠千裡！

“統統為有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在他目光所指的地點，慘白的孩子奄奄一息，鮮血在他身下伸展，如同盛放的紅蓮。

無上天外，白衣人用他剔透的手指拈著烏黑的棋，信手落子而下。

寧殤曉得她最想要的答案是他殺。他仰著頭，笑容迎著月光慘白如雪。

寧笑塵道：“我這侄兒真有出息，九歲就殺了兩個虛海妙手，還能和虛海七嚴峻能比武，寧殤，你可真是前程無量。”

她的食指懸停在半空，一滴冰冷猩紅的血珠墜落下來，落在寧殤舌尖。她的長在這一刹時變得斑白。

“老祖宗，不知此事該如何措置？”

白衣人唇邊漾起一絲笑意。這是小事情，很小很小，哪怕為此有億億人流血億億人落淚億億人猖獗直至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外力畢竟是取巧，寧殤底子節製不了修羅煞氣，狠惡的反噬讓他難以接受，若非之前修羅吞噬了葉錦眉的精血靈魂，寧殤早已被榨成一具乾屍。

他答道：“真的是我啊。”然後無聲地大笑起來，意味莫名。

“那便對我用刑吧。”他指了指本身的腹部，“在這裡剖開，不要傷害到丹田和主經脈。”

“罷了，我替你占上一卦。”寧家老祖解開銅錢串，兩指撚出八枚銅錢，一縷真氣附著其上，八枚銅錢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運轉起來。

……

寧殤昏倒了好久，復甦過來時已是次日傍晚。修羅虛影不知何時已然散去，激烈的衰弱感侵犯了身材。

“金剛法身！”

寧笑塵心神一陣恍忽，回過神時，寧殤已無影無蹤。

寧殤借葉錦眉遺留的道符逃脫了。寧家舉全族之力搜尋，乃至孟旨護法親身出馬，十天十夜仍然無果。

兩人比武數次又突然分開，似是勢均力敵，隻是寧殤本人神采已慘白如紙，連連嘔血。

“尊上，最後一幅孽般圖也找到了寄主。”他身邊黑衣紅的男人興趣勃勃地說道：“天道命數已亂，我們要不要做點甚麼？”

半晌他展開眼，他的眼球烏黑，瞳孔反而是森森的紅色。他的眼裡自有六合大道般的無儘嚴肅，隻是此時這嚴肅裡出現一絲難以發覺的波瀾。

葉錦眉曾叮囑過葉竹青，若她身故則殺了寧殤，但是此時，葉錦眉和寧笑秋複活的獨一但願還在寧殤斑斕斑斕的身材上揹負。

寧殤道：“隻怕寧家會在曉得本相後滅族。”